上回正说到孟三娘接白奇士董事长的电话之后急火攻心,晕将过去,再睁眼时已是午后。她晕晕乎乎地斜躺在自己前些天刚从法兰西订制的巴洛克风格的美人榻上,隐约看到哥哥孟老爷和程象靠在客厅一角的沙发上低声交谈,晕倒前的种种逐渐浮现在脑海。
“陈老二,想当年你我白手起家、患难与共,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没成想你竟撺掇着一帮老弟兄密谋造反。”孟三娘愤愤地在心里骂。此时孟老爷和程象发现三娘苏醒,连忙走过来。
“妹妹,切莫焦急伤身,我把智多星程象带来了。他老人家自有妙计,且听他详叙。”孟老爷这边紧紧握住孟三娘的手,那边顺势把程象请到孟三娘面前。
“三娘,此局并非没有解法,我们可使一招离间之计。”程象嘴角上扬,轻轻捋了捋胡须。孟三娘闻此言顿觉有了精神,立即坐直身体。
“要使这招离间之计,第一步先得分化敌方阵营,割裂陈老二和那帮为其马首是瞻的老弟兄的密切关系。”程象顿了顿,看向一脸迫切、好奇的孟三娘,“至于如何分化离间,自然是以利诱之。”
孟老爷眯着眼睛微微颔首,满眼皆是叹服之情。
三娘急不可耐地追问道:“请先生明示。”
程象低眉浅笑,“陈老二既已生异心,怕是留不得了,索性与他商议一个好价钱,买了他的股份,做个顺水人情如了他的意。切记,要跟陈老二反复强调,这么高的价钱可是单单为他出的,让他悄没声地拿钱走人。否则他一个子儿也别想捞到。”看孟三娘疑虑未解,程象不疾不徐,“陈老二尝到甜头,他还管得了那些小角色吗?”
“先生言之有理,可是……”三娘道。
程象打断孟三娘,“三娘莫急,陈老二前脚走了,正是收服其他小喽啰的好时机。何不大张旗鼓地召开一次颁奖礼,犒赏三军,再说些体己的话,稳住老员工的心。”此言一出,三娘方才恍然大悟,连连称妙。
“慢着,这离间之计用到此处还不算完,单单发次奖金就想一劳永逸地收服人心,恐怕不靠谱,对那些小喽啰咱们可不能那么大方。陈老二一出局,我们得再想想办法。”
这边话音未落,孟三娘的手机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妈,我调查清楚了。陈老二这厮果然玩了一出内外勾结的把戏,黑奇士暗中增持咱公司股份,就是要跟陈老二里应外合,合谋推翻咱的董事局。这是明目张胆地要跟咱争权啊。”刚刚从线人那里获得情报的马小腾立马拨通母上孟三娘的手机,急得是口干舌燥,不知不觉早已汗流浃背。
孟三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三娘心下一沉,“不好,难道已经出事了?”
只见孟三娘的贴身秘书手忙脚乱地冲到三娘面前,双手颤抖着向三娘呈上一份薄薄三两页纸的文书,语无伦次道,“孟……孟总,大事不好,董事会要改组,是黑……黑奇士……还有……”
三娘从秘书手中接过文书,这薄薄的几张纸仿佛有千斤重,“这帮人是要逼宫啊。”孟三娘声音发抖,呼吸急促。
欲知夺权大战谁人称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