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曹启泰：要让艺术品带给你微笑

“年轻时看金庸的书,在那个没有网络,没有彩色杂志,更没有游戏和电视剧的年代,我时常会想,‘小龙女’‘黄蓉’到底长什么样?如果有,我一定会认真地收藏起来。”曹启泰所说的,是他旗下的艺术电商艺高高即将上线的新收藏品类——游戏原画版画与雕塑收藏。在这里面,伴随着游戏成长起来的小伙伴们,可以找到那些心爱的游戏原画进行收藏。当然,这一切都是限量的,就像他所说“你拥有的,是原创+唯一的”。

出现在记者面前的曹启泰,既是那个《上班那些事》和《波士堂》中无所不谈的脱口秀主持人,也是一个在台下依然保持着幽默本色的“大玩家”。现在他要挑战的,是一个全新的艺术电商玩法。“我要让屏幕前的买家,带着微笑把艺术品买回家”。

热闹非凡的演艺圈人生

对于50岁以前的人生,曹启泰称那是一个“热闹非凡的过去”。23岁以主持人身份出道,少年得志,一人主持完台湾地区四大典礼:金钟奖、金马奖、金曲奖和亚太影展。主持三十多年来,至今在台湾地区最大节目主持量的纪录无人能破,最辉煌的时期,手头曾有10个电视节目,7家公司。如今,曹启泰也已经“知天命”,回顾他50年来的岁月,可谓大起大落。30岁创办“婚姻大业”连锁公司,后失败欠下1 .6亿元新台币的巨额债务,历经5年还清债务。2000年重返荧屏,找回了自己的舞台。2004年,定居上海,主持凤凰卫视“投资收藏”节目。后来,《上班那些事》、《波士堂》又成为他走向大众的平台,央视《星光大道》的评委角色也让他为更多人所熟知。

从演艺圈到艺术圈,曹启泰说他和艺术的距离并不遥远:“不管主持、综艺、音乐、电影,都是艺术的一环。”10年前在凤凰卫视主持中国首档投资收藏节目,为他积累了人脉。“我和投资收藏圈、拍卖圈很熟,知道他们的甘苦和背后的负担,艺术家心里的坚持是什么,艺术品怎样不掉价。”曹启泰解释最初萌发创业念头的缘由,“一般商人不懂这些,艺术家又不像商人,我刚好一脚在里面,一脚在外。这些资源全部结合在一起,我要做一个自己的事业,这个最适合,因为资源吻合、期望吻合。”

“我不要没有笑脸的艺术圈”

对于艺术圈,曹启泰说,艺术媒体眼中的那个艺术圈,他很熟悉,却并不喜欢。“艺术圈的事情,我觉得应该首先与艺术有关。艺术品要接地气,曾梵志的1.8个亿(曾梵志作品《最后的晚餐》曾在香港苏富比拍出1.8亿港元),只会让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价格已经超出艺术作品本身,让他有神秘感了。其实,这并不是人们真正的艺术需要,你是因为1.8个亿去看他的作品,而不是他这幅画本身的艺术价值。”

“我这一生,绝大多数站在台上,因此我从台上看台下,远超过从台下看台上的时间。拍卖场我去过很多次,我发现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这里绝大部分时间只有竞争,有欺诈,有所谓的交易,但没有笑脸。你告诉我,你几时能在拍卖场台上看到台下的人带着微笑买画,发自内心的微笑你见过么?如果艺术品给你带来的不是愉悦,连微笑都带不来,这让我觉得很悲哀。”曹启泰对他所见到的“艺术圈”总结道。

做个“卖得掉,买得到”的艺术电商

2013年,已经50岁的曹启泰经过长时间思考,决定开一家不同于任何人的艺术电商。“中国有300万爱画画的人,可这些人不一定能把画卖掉,只有3万人靠画画为生,剩下的纷纷改了行去拍婚纱,开出租,或者跑新闻。中国现在所有的绘画创作能量来自于这3万人,其他297万人把画笔放下了。为什么?因为卖不掉。另一方面,很多80后、90后有艺术范儿的年轻人想买一幅画,却没有渠道。你可以点点鼠标,在网上买衣服买零食,线上艺术品交易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决定创业,搭建一个艺术品在线交易平台。“艺术圈需要有一个新观念,不再是以前一个画廊签一两个画家,卖给几个客户然后买断她的作品出来炒作,再放到拍卖行卖高价,不是这样的。你需要按照他们的需要,甚至发现他们的需要,而不是等他们上门来。观念应该变了,时代到了。”

艺高高从最初一个想法,到网站上线,只用了6个月时间,这个速度,即便在互联网行业也足以自负。他短时间内组建了30人的团队,被曹启泰归类到他微信的20多个群里,负责IT的技术群,负责品牌的在BD群,负责客户的维护群,还划分香港、台湾、北京、上海不同区域,一一分门别类。微信随时开会,跟进督促。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在线交易平台原创数量已经超过1万张。“一不小心进了艺术圈”的曹启泰很享受角色带来的变化,“每天都有新鲜事情,一直在获取新知、认识不同的人,最有趣的是每天都有来不及整合和处理的资源,这种感觉非常好。”

“线上是我的窗口,线下是我的特长”

2015年1月18日艺高高网站正式运营一周年,至今已有数千位艺术家人驻,成为国内最大的原创版画交易平台。曹启泰对艺高高的定位是“当代原创艺术品直购平台”,“艺高高这个词就是代表自由奔放、不受拘束,我们希望建立新的艺术游戏规则,革的是平民艺术的命”。

不过,线上艺术品交易仍有不少局限。艺高高市场部的意菲告诉记者,艺术品强调个性,很多人还是习惯于在线下把玩、欣赏、研究原作,再决定是否购买;而通过电脑看艺术品,和实物仍有差距,买家缺少直观感受,得到的服务也较少。

意菲认为,艺术品电商对于潜在买家的判断过于主观:“如果你攒了三个月工资要一件艺术品的话,你会考虑它的价格便不便宜吗?肯定是你特别喜欢的一件作品才去买,我觉得在艺术电商购买作品的人群主要是新生代,他们对艺术品的挑剔程度,要超过专业买家和有钱人。艺术品虽然有价格的差异,但任何一个机构给出来的东西,应该是它能找到的最好的作品,而不是最便宜的作品。”

也许是考虑到这点,有别于其他同行,艺高高也下足工夫做线下销售,上半年就举办7场竞购秀,横跨上海、北京、台北,声势浩大。“现在大家都喜欢真实的体验,线上为展示窗口,线下感受,才能促进交易,最后回到线上。”曹启泰说,“而且线下活动是我的长项嘛。”

“技法有高低,艺术无贵贱”

一年的实际运行,在保持原有版画和当代艺术交易量的同时,曹启泰做了一件最大的销售品类改变:他代表艺高高和完美时空等几家著名游戏厂商签约,进行授权合作,将游戏制作中的原画拿来做成独家限量版画和雕塑上线交易。曹启泰对此兴奋不已:“现在的艺术圈子最大的问题,是艺术收藏的品类太传统,没有创新。老一代人玩黄花梨、玩鼻烟壶、玩紫砂壶,玩书画。新一代人不玩这个,玩装置,玩版画,玩小众收藏,更多的是玩游戏。对于很多不同性格的人来说,游戏是他们共同的成长语言。很多年轻人跟我说,我看我祖父、我父亲玩的东西没有什么感觉,你能给我找出一个让我心动的藏品吗?于是我想到了要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既属于艺术品,又让他们爱不释手的藏品种类。只要你愿意,属于你的‘小龙女’就在你的藏品柜里!”

对此,曾有人担心说,游戏原画的盗版作品随处可见,做这个也许并不赚钱,曹启泰却认为:“我这里提供的是独家限量版画,而不是海报。一共不到100张,还有编号和签名,只属于最珍爱他们的藏家。年轻人是在虚拟付费世界中长大的一代,他比我们更懂得尊重文化和原创的价值。”

有人质疑他,这些游戏原画能属于艺术品吗?曹启泰对此说,兵马俑、唐三彩一开始创作他们的时候也不是当作艺术品来创作的,然而现在都是能代表那个时代发展特征的艺术品。“很可能这些游戏原画,比那些所谓的艺术品更能代表如今的审美主流。正所谓‘技艺有高低,艺术无贵贱’,只要是你欣赏的,你珍视的,都应该被视为你心中的艺术品。”

采访最后,曹启泰还对记者透露:"如今,在中国最主要城市的一些高档酒店里,你都可以看到艺高高的作品。而第一个把画展开进餐厅,在艺术作品环绕中享受饕餮盛宴,也是艺高高正在做的。我相信,艺高高不断地以颠覆方式让艺术生活对于新生代的渗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