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春拍书法市场 近现代书法空间更大

在书画本同源的当代中国艺术品市场,字画价格差距悬殊的倒挂现象反成常态,“好字不如烂画”犹如购买指标,在曾经春意盎然的拍卖场上,书法曾一直处境尴尬。

有意思的是,在这一轮长达两三年之久的市场调整时期,书法的抗跌性和厚积薄发让市场看到其增长潜力,去年一线拍卖公司力捧书法,书法专场中接二连三的高成交价和高成交率,让市场在冷局难破的环境下看到新的价值洼地。

书法逆势上涨 今年仍将表现强劲

行情疲软、征集难,在市场需要新鲜血液刺激的时候,很多拍卖行纷纷看中书画同源却比绘画价格低太多的书法。而在近几年力推书法的一线拍卖行中,北京匡时是唯一一家从2006年第一场拍卖便开设书法专场的拍卖行。

“现在所有拍卖行都在做书法,但放眼十年来,很多拍卖行都中断过,我们是一直觉得书法这块是被市场忽视的。”北京匡时董事长董国强告诉记者,“当年我们做书法专场,一个民国专场卖一千多万,大家都不会当回事,放今天可能要拍一个亿,这就是书法市场的变化。”在董国强看来,这种在匡时一直力推下的书法市场变化,至少印证了一件事情:“我们做的努力和推动,以及推荐,至少从市场来看是正确的。”

去年春拍,匡时中国书法夜场91.3%的成交率,让一度被低估的书法市场焕发出蓬勃生机。与此同时,嘉德春拍中以1725万元成交的《大盂鼎铭文手卷》,创下黄宾虹书法类作品的最高纪录;紧随其后举行的“一代书圣于右任”专场中,138件书法作品悉数成交。保利一幅八大山人的《草书七绝诗》经过数轮竞价,最终以3450万元成交,创下艺术家本人的书法拍卖最高记录。

在市场资金紧缺的环境下,书法在去年的表现一度让人们以为其是匹黑马,实则这只是拍卖公司对书法集中推动的体现。书法市场的上涨并不单单从去年开始,“这些年都是在比较平稳的上涨,在市场调整的阶段,书法市场不但没有受到大环境的影响,甚至还在前期的价格上有所上涨,”董国强认为,“不敢说今年书法会成为一个怎样的高峰,但从过去两年的态势来看,书法在今年仍然会是表现强劲的板块。”

北京匡时副总经理谢晓东向记者表示:“书法一直是中国书画艺术的根本线索,这两年书法的认知度和接受度都在逐渐提升,书法的整体表现比较耀眼,尤其是一些重要书法作品的出现,往往能成为市场的提振剂,但相对绘画来说,整体还是偏低。”

不过,随着书法的大众认知度和市场接受度的提升,谢晓东也看到其中变化:“因为书法兼具抽象性,容易被跨文化接受,这两年我们看到不但有华人收藏,也有越来越多的国外藏家收藏,所以我们对书法市场的行情还是非常看好的。”

近现代看好清代民国时期

在市场行情不理想的环境下,古代书画的征集颇为困难,不过在近现代板块,书法价格同样存在着未饱和、提升空间大的可能。

董国强认为,就书法拍卖市场而言,可以关注清代及民国书法。“从书法史的角度来说,清代书法处于一个创作水平比较低的时期,过去一直不被重视,但即便如此,它毕竟也是一个年代久远的东西,价格像今天这么低是不合理的,比如清代中期一个闻名当世的书法家作品,在今天的市场价格大概就十万八万,这个价格肯定不合理。”

与清代书法相比,董国强认为民国书法是一个高峰,“民国书法在书法史上来说应该是最后一个高峰。”

但相比清代书法,我们可以看到,在那个散发着文化热力的时代,民国书法实则丰富多元,而市场偏好的民国书法更像精英书法,重视的是书法背后的名人名家。

去年春拍,郭沫若1968年作《毛主席诗词三十七首》手卷以高达782万元成交价位居近现代书法第一把交椅;当代草圣林散之为栖霞寺大殿所书的十一言长联也是当时的一个小高潮,估价仅为50万元至60万元,却拍出了644万元的成交价;齐白石在1936年作《篆书五言》和1939年作篆书《师古斋》成交价分别达到448.5万元和287.5万元;弘一1932年作《行书十言联》成交价也达到483万元。

即便如此,董国强认为这只是被放大的个别现象,“我们今天看到弘一、胡适(的作品)卖得很贵,这只是被放大的一二,其实民国时候还有一大批重要的历史政治人物,他们的市场价格还是非常便宜的。”例如民国时期著名学者,也是中国早期最著名地质学家翁文灏,其书法作品当下仅两三万,“这么多年以来艺术市场尽管发生了很多变化,人们开始关注文化,但是文化对于艺术品市场的渗透还是远远不够的。”

春拍书法预计低开高走

放眼今年春拍的近现代书法板块,匡时在其品牌栏目“畅怀——历代书法夜场”中,征集有黄宾虹、齐白石、吴昌硕、马一浮、蔡元培等近现代名家之作。

另外公司还推出“髯心翰墨-于右任书法作品专场”和“百年遗墨一二十世纪名家书法专场”。在于右任专场中,《邹海滨先生墓表》即是于右任先生晚年典型的“标非草书体”精品,除此之外,两件于右任《魏碑五言联》也是看点,一为北京文物公司旧藏,四川省主席刘文辉上款,一为国民党最高法院院长夏勤上款,此中可追寻于右任以帖学为宗转而为以碑学为宗再转而为碑帖的书法轨迹。

在即将举槌的嘉德春拍中,近现代书法作品同样存在亮点。例如黄宾虹的《金书七言联》,是黄宾虹84岁之作,黄宾虹八十岁之后的用笔炉火纯青,最具金石之气,这张作品是傅大卣先生旧藏,估价60万-80万,与黄宾虹一路上涨的绘画相比,仍有相当距离。此外还有赵朴初的作品,估价都在10万元上下,预计低开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