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从车水马龙的瑞士第一大城市苏黎世,到西北部纳沙泰尔州寂静山谷里的拉绍德封(La Chaux-de-Fonds),仅仅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满眼是山峦、松树、积雪、童话式的老房子,路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是整个瑞士乃至欧洲海拔最高、气温最低的城市。离拉绍德封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甚至被戏称为瑞士的西伯利亚,这里保持着瑞士最低气温的记录:零下41.8摄氏度。

就在这座群山间的海拔1000米棋盘格式布局的城市里,孕育了多个闻名全球的钟表工坊(manufacturer一词来自拉丁语manufactura,意为手工制作)。这里还有一座瑞士最大钟表博物馆(Muse International d’Horlogerie),收藏着从古代计时器到现代最精密钟表的各钟展品;数百年来兴盛不衰,是当之无愧的瑞士钟表制造的中心。如果想要了解瑞士手表为何继英国、法国、德国等列强相继引领风骚后,成为世界第一,那么就必须来到这里,亲身寻找这个答案。

GP芝柏表的工坊、博物馆就正在这座寂静的钟表山谷里。

深蔚蓝色大楼里的现代精密制造

由索风集团收购修缮的GP芝柏表表厂所在的建筑,现在外墙被涂上了品牌的代表色——深蔚蓝色。这座大楼始建于1904年,拥有屋顶平台及铁质大梁和支柱,这种设计在当时十分罕见,屋檐的下方装饰有蓝蓟图案的雕带。尽管这座建筑十分古老,但其在许多方面仍不失壮观:推开其宏伟的熟铁大门,眼前是一条开阔的走廊,地面装饰有马赛克图案,抬头可看到走廊上方用于照明的天井窗。沿着走廊向前可来到位于大楼中心的楼梯,拾级而上可发现这座大楼一共四层。而这座楼里最多的装饰为视错画派的绘画及彩色玻璃窗。这栋大楼自诞生起就从未断过与钟表行业的关联,在2001年被GP芝柏表的母公司索风集团收购改建之前,它曾经转手于多个瑞士钟表企业。

如今,整个瑞士钟表业成百上千的品牌中,真正配得上manufacturer(手工坊)的名字恐怕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GP芝柏表作为硕果仅存的真正瑞士制表商之一,在拉绍德封自有的工坊里,踏踏实实做着从A到Z的所有制表步骤。在蓝色大楼里,哪怕是手表内最小的零部件,或者是腕表的心脏机芯,都由GP芝柏表自行设计、创作、研发和生产。

作为索风集团另一定位比较年轻时尚的品牌Jean Richard(尚维沙),也在同一大楼内完成相同的步骤。作为批量生产的款式,运用着这个时代最有效率和先进的生产方式进行制作,这些各有职能的精密机器,也都是由瑞士研发和生产,代替了反复乏味的人工,也让许多腕表能获得更高的性价比,和更稳定卓越的运作性能。

高级钟表工作室里的“勋章”

在GP芝柏表高级钟表的工作室里,我们看到的画面似乎与百年前并无什么不同。一排排实木的制表桌,沐浴在四面透光的明亮空间里,窗外是白雪、树木、民居,窗内是一位位埋头于精密部件的打磨、安装与调试的制表师们。

他们穿着白色的制表师大袍,有些人可能一辈子只在做一件事:用细木棍打磨时轮边缘。有些人听着耳机、有些人穿着拖鞋,工作台上放着家人的照片和自己喜欢的一些装饰品,看得出他们虽然日复一日做着看似很枯燥的工作,但是他们内心的状态是舒畅而知足的。

在这里,工程部的人员为设计一款机芯,需要历经数月不歇的工作,将设计构思转化为模型;制表师们要将数百个部件组装、拆卸、再组装、再拆卸......直至机械结构达到完美平衡;倒角师则需连续五次对精巧细小的金属部件抛光,以耐心严谨的态度使每一个将隐藏于表内的部件表面臻于完美。

最有趣的是,在GP芝柏表高级钟表的工作室,不少人的制表台上都摆放着一只拇指大小的蓝精灵,且各个不同,美丽的蓝妹妹、总是闯祸的笨笨、爱耍小聪明的聪聪、对一切都表示很厌烦的厌厌、纯爷们勇勇……询问之下才了解到,因为GP芝柏表的制表大楼是蓝色,所以蓝精灵就被作为一个资深的GP芝柏制表师的标志,满足一定工作年限和制表技艺的制表师才有资格被颁发一个“蓝精灵”放在他的工作台上。而相应的蓝精灵,也是制表师的“化身”,会被选择与之性格或者外貌相近的那个颁发。有一位工作年限相当久的女制表师,尽然拥有三个蓝精灵在她的桌上,“呃,可能是他们觉得我多重人格,和这三个都有点像吧。”

据说他们中的许多人,是法国人,每天开着车跨越国界来瑞士上班,每天下班又开车回法国。原因也很简单,同样的制表师工作,最基础的级别,在法国的工资是1600欧,在瑞士就是4300瑞郎,将近2倍的差价。

制作精密复杂的腕表体现出制表艺术的精髓,GP芝柏表的高级钟表系列以优质的机械结构、顶级的表面工艺和美学上的不断追求闻名于世。其中,三金桥陀飞轮是两个世纪以来,GP芝柏表众多非凡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这些腕表每个都包含上百个零件,其中有一些要透过显微镜才能看到,依赖专业制表师的手工才能完成,且必须经过了严苛的高科技测试以保证其可靠性后方能出厂。在GP芝柏表的高级钟表室里诞生的三问报时陀飞轮、万年历、飞秒追针计时码表以及其他一系列复杂工艺,为顶级的传统制表工艺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城堡里的稀世珍藏

表厂不远处的一栋别墅,正是GP芝柏表博物馆的所在,建于1908年,他们亲昵地称之为城堡。2000年,GP芝柏表把这座美丽的别墅改建成品牌的博物馆,里面收藏了各款珍贵罕见的GP芝柏表,从古董款式到现代经典,一应俱全;透过博物馆内不同的时计,更可深切地了解和体验瑞士钟表制造业的悠久历史和文化。

作为真正伟大的制表商,GP芝柏表在专利保护方面发挥着业界先锋的作用,过去一百年间已注册了近80项专利,这些专利不仅涉及手表机芯部件的制作,还涉及到手表外部部件,如表壳和表链的制作。从博物馆收藏的这些昔日独一无二的芝柏古董表里,我们得以领略品牌关于创造和审美的原动力。

FOUDROYANTE追针计时袋表,具有追针计时及跳秒功能,以Girard-Perregaux名义制作,约1880年出厂,镍制表壳,透明表背,白色珐琅表盘,计时秒针、追针分段计时,计时精确至1/4秒,累积分钟定时器。

黄金珐琅十字架型挂表,以Girard-Perregaux名义制作,约1870年出厂,正面饰以珐琅宗教图案,背面刻上《Ave Maria》拉丁文版本。白色珐琅表盘,钻石表圈,十字型机芯。

La Esmeralda三金桥陀飞轮是最经典的怀表,堪称Constant Girard的代表作,约1889年出厂。表壳雕刻极为细腻,包括CG重复图案,珐琅表盘。机芯装置经典的三金桥夹板、陀飞轮及黄金底板。这表于19世纪末呈献给墨西哥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