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逊的万科CFO

证券时报记者 于德江

之前看到孙嘉，都是在万科股东大会或业绩发布会这类活动上。作为执行副总裁、首席财务官（CFO），他着正装坐在台上，在交流环节时不时地回答一些有关事业合伙人制度、财务数据方面的提问，总体上发言并不多。

孙嘉是万科管理团队中最年轻的，1978年出生，刚刚40岁出头，比郁亮小了13岁。孙嘉2001年毕业于北大经济学院，2007年结束在哈佛商学院的求学，曾供职麦肯锡、中国网通；2007年加入万科，先后担任战略与投资管理部总经理、西安万科总经理、上海万科总经理，成为公司副总裁的时间是2015年。

在万科官网对管理团队的介绍中，孙嘉排在第6位，前面5位依次是郁亮、解冻、祝九胜、王文金、张旭。这5人均为60后，年龄最小的祝九胜也比孙嘉大了9岁。孙嘉还是三个执行副总裁之一，说他是万科第三代核心人物，并非没有依据。

在郁亮成为董事局主席且还兼任总裁的时候，坊间一度传闻孙嘉将是总裁一职的接棒者。去年8月，在万科2017年中期业绩发布会上，有记者提问：“听说孙嘉是下一任总裁？”郁亮笑称：“我才当了两个月（董事会主席），能不能让我坐长一点，你们这样说是给孙嘉下套啊，是害了孙嘉啊!”

这是孙嘉职业生涯中最引媒体关注的时刻之一，伴随着全场的笑声，这个尴尬而又敏感的人事问题被郁亮化解。2018年初，郁亮携祝九胜与媒体面对面交流，后者被委任为万科新的总裁，孙嘉职务没有变化。

孙嘉上一次引人关注的时刻，大概是他的婚礼。2012年5月12日，时任万科上海CEO的孙嘉与妻子完婚，王石当天发表微博送上祝福。孙嘉的妻子是某电视台资深主持人。

在日前举行的万科南方区域媒体交流会上，孙嘉出场第一句话便是，“我也是媒体人的家属，看到大家特别亲切”，拉近与现场记者的距离。孙嘉说，现场167个记者，有20个是万科业主，来自6个城市，有的人还买了不止一套。在后来的提问环节中，有记者自曝拥有3套万科开发的房产，印证了孙嘉的说法。

孙嘉不是以CFO的身份出席此次交流会，而是要介绍万科的科技感。更准确说，孙嘉化身科技赋能官，想要展示万科利用科技做到了什么，以及未来还要如何注重科技。万科在尝试以科技手段，解决在设计、采购、物业管理等环节中遇到的问题，改变原有的粗放模式，更好地为客户服务。

孙嘉说，他自己在上海经历过抢房，客户都跑过来，他觉得这不对劲，一定是自身的服务还不到位。孙嘉还畅想了未来，以后每个业主可能都会有一本“万科护照”，他们在万科所有业务的权益和积分都能累积下来，更好地享受服务。

但在现场，科技万科遭到了质疑。有记者问，科技赋能为万科带来了多少收益？万科要成为一家科技公司吗？是否真的有这个能力？

孙嘉从容应答道，万科做过测算，但现在还很难给出精准的数字。科技的杠杆效应明显，像华为、平安在这方面的投入很大，这样的投入是值得的。“这是万科最值得的投入。”孙嘉强调说，“此前内部有过探讨，不指望科技能让公司赚多少钱，要把基本功夯实。”科技的力量会让行业发展得更好，万科的愿景是未来共建行业开放平台。“希望有这么一天。”孙嘉说。

孙嘉还回答，在长时间内，万科不会变成科技公司，公司的定位很清晰，要做城乡建设与生活服务商。万科不会与科技企业去比拼，是要与它们合作去提升服务。

在私下交流的过程中，孙嘉与同桌的七八名记者一一交换名片、互加微信。有记者说，既然是媒体家属，以后要多关照记者的采访。孙嘉的谦逊令人惊讶，他说记者们能来是看得起万科，中国那么多公司，万科只是其中一个。

但是，万科只有一个，有记者这样说。孙嘉对此也点头赞同，并再次表达谢意。孙嘉手里还拿着一张表格，是那20位记者业主的信息，他要好好与他们喝一杯，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