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深股市最近出现较大幅度的下跌,有关中期调整的议论又开始多起来。理由主要是:新股扩容太快,部分禁售期满的股份即将进入流通,资金供给因而不足;宏观调控政策对一些行业造成不利影响,等等。也有人士依据技术分析,得出股市将再度大幅下跌的判断。
笔者以为,股市作为一个信息市场,足可以容纳形形色色的分析。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自由言论和准确把握是两回事。更为重要的,由于资本市场曾在一段时间内出现过较大的失误,特别是舆论上出现过较大的偏差,场内外信息体系紊乱的后遗症至今未完全消除。因此,判断当前股市的总体走向,特别需要站得高一点,需要从政治角度来思考和把握。
笔者认为,可以从三个角度来思考。一是“统筹”的角度。中央强调的五个“统筹”,即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是从全国全社会的角度来讲的,资本市场发展当然要服务和服从于这五个“统筹”。中央进行宏观调控,强调“防止经济增长偏快转为过热”,需要股市承担起平抑银行信贷过快扩张的任务,即将更多的储蓄资金引入到资本市场来。扩大市场规模,实行稳健的双向扩容政策,是股市发展既定的政策方向。所以,“股市资金供给不足”是个十分脆弱的命题。
就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内部的“统筹”来说,股市要为金融体制改革服务,为大型银行等金融上市公司提供融资和外部监督平台;大型银行等金融上市公司要为股市提供优质筹码,发挥稳定大盘的作用;资本市场发展要统筹投资者、筹资者(上市公司)、中介组织等方面的利益,要统筹新老投资者、中小投资者、长短投资者、内外投资者的利益。
二是“出其不意”的角度。这也可以从我国外汇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得到启示。
各国资本市场的经验都表明,蓝筹公司和大型机构投资者是市场趋势的先知者、引导者和干预者。国家扩大资本市场规模,提高直接融资比例的战略意图,同样要通过蓝筹公司和大型机构投资者来实现。
从去年启动股权分置改革以来二级市场的表现看,我国的蓝筹上市公司和大型机构投资者(包括社保基金)多次“出其不意”地展示力量。尽管并非每一个具体动作都能得到正面评价,但“总评分”的确不低。笔者确信,出其不意仍将是资本市场深化改革的重要观察点。
三是“以人为本”和“以资本为本”的角度。中央强调以人为本,是指经济社会发展要一切从人民群众的需要出发,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根据资本市场在国民经济全局中的定位,观察其是否符合以人为本的理念,就是看其是否体现了五个“统筹”。而按照五个“统筹”的要求,资本市场进一步发展壮大应是主旋律。规范是为了发展,监管是为了更好地发展。
同时,尊重资本市场自身发展的规律,完善资本市场要体现“以资本为本”的原则,即为资本筹集、资本投入、资本定价、资本交易、资本流动提供公平、诚信、法治的机制和平台。“以资本为本”的原则绝不等于漠视人的尊严和诉求,因为掌握资本的毕竟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但另一方面,在资本市场中,人的活动主要是通过资本活动来体现的,建设资本市场必须尊重它特有的规律,坚持专业原则和法治原则,应当反对扭曲公平标准、夸大市场弊端、混淆监管职责等旧病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