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这个人口数量仅为北京一半,国土面积仅和福建省相当,经济规模只占欧元区2.3%、全球0.4%的南欧小国,却可能掀起一场冲击全球的经济海啸。
本周末(17日),希腊即将再次举行议会选举,外界普遍将选举结果视为是希腊会否退出欧元区的风向标。瑞信集团结合选前民调预计,支持和反对救助计划的党派联盟胜出的概率各占40%,重现上次选举时政治僵局的概率20%。
如果反对救助的党派联盟掌权,则希腊短期内退出欧元区的可能很高;如果支持救助的党派联盟掌权,希腊暂时将无退出之虞,但鉴于债务和经济状况交相恶化,中长期前景不明;如果再陷政治僵局,则上述可能都将存在。
希腊是否将退出欧元区,如今早已不再是禁忌话题。事实上,随着希腊政治经济二元危机交相恶化,这种可能性正在不断上升。希腊到底是否会退出,什么时候退出,目前难下定论。但全球决策制定者却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应未雨绸缪,提防希腊把全球经济拖下水。
对欧盟来说,是时候放弃鸵鸟心态了,希腊退出风险并不会因为其否认而消失。好消息是,欧盟官员11日终于承认,已着手制订应急计划,包括资本管制、边境管理、暂停申根协议,甚至还将设定ATM机提款限额。
但这样的应急计划还远远不够。对欧元大船来说,希腊“隔水仓”的破裂不是致命的,只要能确保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隔水仓”不进水。因此,欧盟应出台力度更大的预防性措施,上周末对西班牙银行的救助是必要一步。但从中长期来看,应放弃小修小补的“创可贴”式应对,尽快加强财政契约、银行联盟、欧元债券等全局性、前瞻性措施。
如果希腊退出是有序的,其他“隔水仓”足够坚固,则对欧元区乃至全球经济的影响可控;如果无序退出,这个南欧小国则将通过欧元杠杆撬动全球,从信心、金融和贸易三大渠道冲击全球经济,很可能引发一场堪比2008年雷曼倒闭造成的全球金融和经济海啸。
因此,希腊问题不仅是希腊的问题,不仅是欧元区的问题,而是全球经济面对的共同问题。对国际社会来说,应抓住下周即将召开的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做两件事:其一,给欧元区施加更大压力,要求其完善短期应急措施并加速区内改革,避免因其应对不当祸及全球经济。
其二,主要经济体应仿照次贷危机时建立全球宏观政策协调网络,按照希腊退出的最坏假设来设定应急计划,并提示各国私人和公共部门预留出危机缓冲空间。经济较易受外部影响的发展中经济体犹须谨慎。世界银行12日已发出类似警告:发展中国家需行动起来,通过降低短期债务水平、削减预算赤字、回归中性货币政策等方式来预留空间,一旦全球形势急转直下,可以采取宽松政策刺激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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