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区经济：粤港澳大湾区在引领全面对外开放新格局

（原标题：湾区经济：粤港澳大湾区在引领全面对外开放新格局）

【摘要】湾区经济通过金融开放、科技开放、产业开放和制度开放等多方面的创新，形成了独特的经济结构和竞争优势。粤港澳大湾区作为中国开放程度最高的区域之一，在政策创新、经济合作、产业升级、金融开放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本文展望湾区经济的未来发展前景，分析粤港澳大湾区在引领全面对外开放新格局、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打造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等方面的潜力和机遇。

【关键词】湾区经济 粤港澳大湾区 高水平对外开放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湾区经济是一种滨海经济形态，作为当今国际经济版图的突出亮点和世界先进滨海城市的标志，是港口经济、滨海经济、都市圈经济的结合体，是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湾区经济依托于港口城市和独特的地理形态，实现港口经济、集聚经济和网络经济的高度融合，形成了对内与腹地开放、对外面向全球开放性的经济结构，这是湾区经济的基本属性。湾区凭借开放的经济结构吸引全球资本、技术和人才，促进国际贸易和投资，进而成为全球经济的重要枢纽。

高水平开放的粤港澳大湾区：湾区经济的中国实践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粤港澳大湾区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雄厚的经济实力和开放的发展理念，成为中国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作为我国实践高水平开放的先行示范区，粤港澳大湾区在政策创新、经济合作、产业升级、金融开放、文化交流、人才引进、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开放政策与制度创新。粤港澳大湾区作为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窗口，其自贸试验区建设与政策创新在推动区域经济发展和深化对外开放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在规则衔接与机制对接方面的实践，为区域内的深度合作和对外开放提供了坚实的制度基础。

在自贸试验区建设方面，中国（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通过实施简化行政审批流程、优化营商环境、扩大服务业开放等一系列创新政策，吸引了大量外资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入驻。据统计，自贸试验区内新设企业数量年均增长超过20%，其中外资企业占比超过30%，显示了其在吸引外资方面的显著成效。在政策创新方面，通过深入实施“湾区通”工程，推动投资贸易、市场准入等方面的规则衔接，促进要素跨境流动。此外，“跨境理财通”等政策创新为居民和企业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投资渠道，增强了区域金融市场的活力。在规则衔接方面，大湾区在产权保护、环境标准、劳动保护等方面主动对标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实现了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的相通相容。例如，推进执业资格和标准互通互认，便利港澳专业人士在内地执业，增强区域内人才流动的自由度。在机制对接方面，大湾区在市场准入、投资便利化、金融创新等方面逐步形成了一套与国际规则对接且适应本地发展特色的制度环境。“横琴方案”“前海方案”等为大湾区的进一步融合发展提供了宝贵经验。在数字经济领域，依托合作平台建立港澳企业数据跨境流动机制和跨境数据流动“白名单”制度，推动实现湾区内数据便捷流动。截至2023年底，粤港澳大湾区经济总量已超过14万亿元，大湾区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1.08万元。

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一方面，粤港澳大湾区在贸易便利化方面采取了一系列创新举措，显著提升了区域贸易效率和竞争力。一是优化通关流程。通过推进“单一窗口”建设，整合海关、税务、外汇等多部门的业务流程，企业可以通过一个平台完成所有通关手续，通关时间平均缩短了30%以上。以广州海关为例，海关支持国际贸易（广州）“单一窗口”复用企业申报数据，实现粤港跨境舱单“一单两报”，相比原流程，企业录入的数据项减少31个，申报效率大幅提升。二是创新跨境物流。通过推动“湾区一港通”“湾区组合港”等项目，实现港口间的协同运作和货物的快速流转。如“湾区一港通”模式，使得出口货物在内河港口完成海关手续后，通过驳船运抵南沙港即可无缝衔接大船出口，通关周期缩短2—3天。三是发展数字贸易。大湾区依托先进的信息技术，推动了数字贸易的发展。广东省跨境电商公共服务平台为跨境电商企业提供共性应用服务，促进了跨境电商的规范化和便利化发展。四是加强金融支持。大湾区通过金融创新为贸易提供支持，推广跨境电商零售进口退货中心仓模式，完善跨境电商出口退货政策，提升贸易的灵活性和便利性。

另一方面，粤港澳大湾区不断优化外商投资环境，加大吸引外商投资力度，成功吸引了大量外资企业，推动了区域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一是政策支持。《广东省外商投资权益保护条例》等多项政策的出台，保障外商投资企业的合法权益。此外，广州等城市还出台了优化外商投资环境的具体措施，强化了对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等领域的外资吸引。二是优化营商环境。大湾区不断优化营商环境，提升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水平。广东自贸试验区成为高水平对外开放门户枢纽，创新举办各类经贸活动，吸引外资企业纷至沓来。三是产业集聚效应。大湾区的产业集聚效应显著，吸引了众多世界500强企业和行业龙头企业投资。四是深化港澳合作。大湾区加强与港澳的合作，推动港澳专业人士在内地执业，促进了人才、资本等要素的自由流动。例如，香港特区政府与国家商务部签署协议，进一步降低或取消对香港服务提供者的准入门槛。

产业合作与协同发展。在创新资源集聚方面，大湾区汇聚了众多高校、科研院所和高新技术企业，形成了强大的创新资源集聚效应。大湾区的发明专利有效量和专利合作条约（PCT）申请量均居全国前列。这些创新成果为产业升级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在产业升级方面，大湾区通过完善创新生态系统，营造了良好的创新环境。新能源汽车、人工智能、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在大湾区蓬勃发展，形成了新的经济增长点。同时，传统产业也通过技术创新实现了转型升级，家电、纺织服装等行业通过智能化改造提升了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在产业融合方面，大湾区内地城市拥有完善的制造业基础，而港澳地区则在金融、法律、设计、物流等现代服务业方面具有优势。通过“香港研发、深圳转化、东莞生产、全国销售”和“澳门研发、横琴转化”等模式，实现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当前，大湾区已培育出新一代电子信息、绿色石化、智能家电等多个万亿元级产业集群。产业融合不仅提升了制造业的附加值，也推动了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使得大湾区的产业结构更加优化。

金融开放与创新。在金融市场互联互通方面，粤港澳大湾区取得了显著进展，为区域金融一体化和对外开放提供了有力支撑。一是创新沪深港通机制。截至2024年11月，外资通过沪股通累计成交总额达70万亿元；2024年10月，沪深港通南北向交易的成交额分别创下2800亿港元和5100亿元人民币的新高，显示了跨境证券投资新模式的强大活力。二是试点跨境理财通。首批14家券商“跨境理财通”试点申请获批，推动粤港澳大湾区金融市场互联互通，为内地和港澳居民提供更多投资选择。三是探索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开展跨国公司本外币一体化资金池业务试点，进一步便利跨国企业集团在境内外成员之间进行本外币资金余缺调剂和归集，对跨境资金池业务实行宏观审慎管理。四是开展跨境金融服务。粤港澳大湾区保险服务中心建设稳步推进，跨境保险服务便利化需求不断增长。此外，人民币自2020年起持续成为大湾区第一大结算货币。2023年，广东省跨境人民币业务额达7.39万亿元，同比增长25.1%，占本外币结算量的53.1%，创历史新高。

在金融产品与服务创新方面，粤港澳大湾区为区域经济发展注入新动力(3.880,-0.01,-0.26%)。一是金融产品创新。粤港澳大湾区绿色金融业务实现多项全国首创，成立全国首个区域性绿色金融联盟，广州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建设走在全国前列。深圳成为金融科技应用试点城市、央行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城市和首个国家级金融科技测评中心，广州获批成为金融科技创新监管试点城市。此外，粤港澳大湾区还推出了全国首单“三绿”资产支持票据、全国规模最大的绿色企业债券、全国首批碳中和绿色债券等跨境创新金融产品。二是私募股权投资基金跨境投资试点。允许港澳机构投资者通过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QFLP）参与投资粤港澳大湾区内地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和创业投资企业（基金），有助于引入更多的境外资本，丰富内地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的资金来源，增强资本市场的活力和竞争力，促进内地与港澳在金融监管方面的合作，有助于建立更加完善的跨境金融监管协调机制，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三是数字人民币应用。粤港澳大湾区在数字人民币应用方面先行先试，便利港澳居民在内地使用移动电子支付工具进行人民币支付，推动移动支付工具在粤港澳大湾区互通使用。

旅游合作与文化交流。在旅游产品开发与推广方面，粤港澳大湾区采取多元化的策略，以增强区域旅游吸引力和竞争力。一是特色旅游产品开发。大湾区依托其丰富的文化和自然资源，开发了一系列特色旅游产品。例如，整合迎春花会、花车巡游、烟花汇演等资源，打造春节嘉年华旅游品牌，吸引国内外游客体验湾区的文化和节日氛围。二是旅游推广平台建设。建立全球旅游推广平台，加强与国际旅游组织的合作，共同开拓国际客源市场。支持香港国际旅游展等重点旅游展会提质增效，提升大湾区旅游品牌的国际知名度。三是旅游服务体系建设。为提升旅游服务质量，大湾区不断加强旅游公共配套设施建设，完善旅游交通标识系统，推进旅游集散中心和旅游咨询中心服务体系建设，提供景区景点、交通、优质旅游经营企业等信息，方便游客规划行程。

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方面，粤港澳大湾区实施了一系列措施，以弘扬和保护区域内的文化遗产。一是实施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程。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程包括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工作、岭南文化传统体育赛事活动等，强化重要文化和自然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系统性保护。建立粤港澳大湾区文化遗产数字信息共享平台，推进海上丝绸之路保护和联合申遗工作，提升文化遗产保护的效率和效果。二是建设文化协同发展平台。建设多元文化交流创新示范区等文化协同发展平台，促进中外文化交流合作，提升大湾区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支持粤港澳大湾区重点文化产业园区等展会项目的发展，提升文化产品的供给质量和效益，促进文化与旅游的深度融合。三是强化青少年文化培育和交流。丰富青少年文化培育和交流计划，为粤港澳青年在文化和旅游领域创业、就业、实习提供便利，搭建平台，培养一批高水平港澳青少年游学基地和高质量示范性游学产品。

人才引进与培养。粤港澳大湾区在人才政策与激励机制方面采取了多项措施，以吸引和留住高端人才，促进区域人才结构的优化和提升，为人才提供了广阔的交流与合作空间。第一，创新人才政策，优化激励机制。大湾区实施了一系列包括税收优惠、住房补贴、科研经费支持等在内的多项激励措施，旨在吸引国内外高层次人才。通过实施“人才优粤卡”制度等，为高层次人才提供医疗、子女入学等18项便利服务，增强人才吸引力。此外，大湾区还推出了“柔性引才”机制，通过项目合作、技术指导、学术交流等方式，吸引国内外人才为大湾区的发展贡献智慧和力量。第二，建立人才评价体系，构建人才服务网络。建立以创新能力、质量、实效、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体系，打破传统“四唯”评价模式，更加注重人才的实际贡献和创新能力，有效激发人才的创新活力，促进人才的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构建“一港一园一卡一站一库”的人才服务体系，通过提供全方位的人才服务，营造良好的人才发展环境。第三，建设合作平台，促进人才交流。建立粤港澳大湾区（广东）人才港等多个合作平台，为人才提供交流、展示、合作的机会。以平台为载体，大湾区成功吸引了一批国际顶尖人才和团队，推动了区域内外人才的交流与合作。第四，加强产学研合作。推动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深度合作，共同培养和引进人才。推动粤港澳三地高校合作，共建联合实验室和研究中心，促进科研人才的培养和交流。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在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已建成港珠澳大桥、南沙大桥、深中通道等多条跨江跨海通道，极大地缩短了城市间的时空距离。铁路网络在不断拓展，广深港高铁、穗莞深城际铁路等项目相继建成通车，形成了以广州、深圳为核心的铁路枢纽。积极推进综合交通枢纽的建设，如广州南站、深圳北站等，实现了铁路、公路、地铁等多种交通方式的无缝衔接，提高了交通的便捷性和效率。

在信息与通信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信息与通信基础设施是粤港澳大湾区数字化发展的重要基础，通过构建先进的信息网络和通信系统，促进区域内的信息流通和数据共享。一是网络基础设施升级。积极推进5G网络的建设，实现5G网络的深度覆盖，为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强大的网络支持。加快宽带网络的升级改造，提升网络的传输速度和稳定性。二是推进数据中心建设。建设韶关数据中心集群等一批大型数据中心，为区域内的数据存储、处理和分析提供强大支撑。数据中心的建设不仅满足了大湾区日益增长的数据需求，也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三是创新通信技术应用。大湾区在通信技术的应用方面不断创新，如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在智慧城市建设、智能制造、智慧交通等领域实现了广泛应用，提高了区域的智能化水平，促进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大力发展湾区经济，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

202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大力发展海洋经济和湾区经济。”除了粤港澳大湾区，我国还有沪杭甬大湾区、环渤海湾区、北部湾区等。在借鉴世界一流湾区发展经验和粤港澳大湾区开放探索的基础上，在优化区域开放布局中加快发展，是我国湾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

引领全面对外开放新格局。一是深化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合作，拓展国际市场空间，推动贸易和投资的多元化发展。通过加强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促进贸易往来和产业合作，积极参与共建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能源资源开发等项目，拓展海外市场。利用湾区的金融优势，为共建“一带一路”项目提供融资支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增强湾区在全球经济中的影响力。二是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推动构建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全球经济体系，通过参与国际经贸规则的制定，提升我国在全球经济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三是打造高水平对外开放门户枢纽。通过提升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的国际化水平，增强湾区的物流枢纽功能，促进国际贸易的高效流通，吸引全球高端要素资源集聚。加强与国际城市的交流合作，建立更多的友好城市关系，推动文化、科技、教育等领域的合作与交流。优化营商环境，吸引跨国公司在湾区设立总部、研发中心和生产基地，提升湾区的国际竞争力和吸引力。

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一是深化规则衔接与机制对接。在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中加强市场规则、标准、资质认证等方面的衔接，推动实现市场准入、监管、执法等方面的协调和统一。建立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简化行政审批流程，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合作，建立知识产权侵权惩罚性赔偿制度，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进一步推动人才、资金、技术、信息等要素在大湾区内自由流动。二是继续加强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持续优化和完善湾区的交通网络，谋划推进跨海通道、港口等重大交通项目的建设与升级，引入智能交通管理系统，实现交通信息的实时共享和精准调度，提升交通基础设施的智能化水平。加强能源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湾区能源结构的优化升级，提高能源供应的稳定性和可靠性。加快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提升信息网络的覆盖范围和传输速度，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和产业的智能化升级提供坚实的基础。三是优化产业规划布局。制定湾区产业协同发展总体规划，明确各城市在产业链中的定位和分工，避免产业同质化竞争，促进产业的错位发展和优势互补。结合自身资源和产业基础，发展优势产业、特色产业和配套产业，形成分工合理、协同发展的产业格局。四是加强重大合作平台建设。充分发挥区域重点发展平台的示范引领作用，加大政策支持力度，推动平台在制度创新、产业发展、科技创新等方面先行先试。加强区域发展平台之间的协同联动，建立合作平台间的协调机制，促进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形成协同发展的合力。

打造开放型创新高地。第一，加大基础研究投入力度，优化基础研究布局。一是进一步增加对基础研究的财政投入，设立专项基金支持湾区高校、科研机构开展前沿科学问题和基础理论研究。二是鼓励企业和社会资本投入基础研究，形成多元化的基础研究投入机制。三是根据湾区产业发展的需求和优势，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聚焦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生命科学、新材料等前沿领域，布局建设一批基础研究基地和研究中心。四是加强数学、物理、化学等基础学科建设，为科技创新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推动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深度融合，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应用。

第二，优化人才培养体系，完善产学研合作机制。一是加强湾区内高校、职业院校与产业界的合作，推动产教融合发展。二是制定更具吸引力的人才引进政策，为高端人才提供具有竞争力的薪酬福利、一流的科研设施和广阔的职业发展空间。加强与国际知名高校、科研机构的合作，吸引全球优秀科研人员和创新团队到湾区工作和创业。三是搭建湾区产学研合作信息平台，促进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交流与资源共享。四是建立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产学研合作机制，明确各方的权利和义务。鼓励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联合开展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共建实验室、研发中心、技术转移中心等。

第三，建设高水平创新平台，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一是打造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集群。加快建设粒子加速器、同步辐射光源、大型天文望远镜等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为科研人员提供先进的实验条件和研究平台，推动重大科学发现和技术突破。二是建设高水平科研机构和创新平台。支持湾区内高校、科研机构与国际知名科研机构合作，建设一批高水平的联合实验室、研究中心和创新平台。鼓励企业建设高水平的企业技术中心和研发中心，提升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三是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服务体系。为科研人员和企业提供包括技术评估、知识产权保护、技术交易、融资支持在内的科技成果转化全过程服务。四是加强科技金融支持。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科技型企业的支持力度，创新科技金融产品和服务。

第四，秉持合作共赢理念，加强国际创新合作。持续推进和扩大科技领域的对外开放，秉持互利共赢的合作理念，以开放、团结、包容的友好姿态展开合作，更好地融入全球创新网络，参与全球科技治理。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基础，推动中国科技创新“走出去”，完善多边合作机制，构建互利共赢的产业链、供应链国际合作体系。

第五，激发科研要素流动活力，优化开放型创新合作环境。加强国际创新合作的制度设计，优化科技人才出入境便利措施，提升科技保障类工作专业化、国际化水平，为吸引国际人才和国际创新资源打造友好便利的环境。利用我国的大科学装置平台、科研网络平台资源，积极发起全球性的创新议题，加速全球创新资源汇聚，助力全球科学家扩大科研合作的范围。携手各国相关科技管理机构，共同打造国际科技合作传播产品，提高中国科技创新的国际影响力。

产业开放与协同发展。一是深化产业开放合作。积极融入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推动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通过加强与国际先进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合作，引进国外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经验，提升湾区产业的国际竞争力。鼓励湾区企业积极参与国际产能合作，拓展海外市场，提升品牌国际影响力。二是发展开放型港口经济与海洋经济。全方位践行新发展理念，规划海洋发展新蓝图。通过深度嵌入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发展进程，打造畅通、安全、高效的海上运输、物流、商贸通道，构建海洋国际合作平台，助力资金、技术、资源、人才等生产要素的有序流动，促进国际海洋产能合作。树立协调发展理念，推进陆海统筹发展，促进陆海资源相互补充、产业相互协作和经济一体化发展。三是形成开放的数字化业态。大力发展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传统产业的数字化、智能化改造升级，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充分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手段，推动数据跨境流动治理由经验判断、人为分类向人工智能甄别、自动分类转变，加强数据跨境流动监管体系建设，进一步提升数据跨境流动治理的效率和效果。建设一批工业互联网平台和智能制造示范工厂，为企业提供数字化解决方案和智能化服务，推动制造业向数字化制造、网络化协同、个性化定制等新模式转变，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培育壮大数字产业，发展电子商务、数字金融、数字文化创意等新业态，拓展产业发展新空间。在数据流动安全可控的基础上，推动数据进一步开放，创新安全制度设计，促进数据全面汇聚，推动数字经济有序发展。

打造金融开放创新高地。一是深化金融改革创新。逐步放宽对跨境资本流动的限制，推动资本账户开放，使大湾区居民和企业能够更自由地进行跨境投资和融资。进一步完善跨境金融产品和服务，推出跨境保险产品、跨境基金等符合市场需求的创新金融工具，满足居民和企业的多样化金融需求。二是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应加快金融信息平台、支付清算系统、信用评级体系等金融基础设施的建设与完善。通过建立统一的金融信息共享平台，实现金融机构之间的信息互联互通，提高金融市场的透明度和效率。完善跨境支付清算系统，提高跨境资金结算的速度和安全性，降低交易成本，为跨境金融活动提供更加便捷的条件。三是促进金融与科技深度融合。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前沿科技手段，提升金融服务的智能化水平。例如，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精准的客户画像和风险评估，提高信贷审批的效率和准确性；利用区块链技术，确保跨境交易的安全性和可追溯性，降低金融欺诈风险。四是强化金融监管合作与风险防控。加强金融监管机构之间的合作，建立跨区域、跨部门的金融监管协调机制，实现监管信息共享和监管政策协调。完善金融风险监测和预警体系，加强对跨境资金流动、金融市场波动等风险的监测和分析，及时发现和处置潜在的金融风险，确保金融市场的稳定运行。

建设绿色宜居宜业湾区。第一，保护生态环境。一是加强区域生态协同治理。建立湾区生态环境保护协调机制，统一生态环境标准和监测体系，加强跨区域的环境执法和监管合作。制定并实施区域性的海洋环境保护规划，共同推进海域污染治理和生态修复。二是推进绿色低碳发展。支持使用绿色生产技术，推动产业向低碳、循环、可持续方向发展。加强绿色基础设施建设，如发展绿色交通、推动绿色建筑建设等，提升大湾区的绿色竞争力。三是保护和修复自然生态系统。加强大湾区的自然保护区、湿地公园等生态保护区的建设和管理，保护生物多样性。第二，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一是推动教育合作与资源共享。提高大湾区的高等教育水平。加强基础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推动优质中小学教育资源向湾区其他城市辐射，缩小区域间的教育差距。二是提升医疗服务水平。加强大湾区医疗资源的整合与合作，推动医疗技术、人才、设备等资源的共享。建立湾区医疗联合体，促进医院之间的技术交流与合作。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建设，提升社区医疗服务能力，方便居民就近就医。三是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建立统一的社会保障制度，实现养老、医疗、失业等社会保险的跨区域转移接续。推动养老保险关系的跨区域转移接续，实现湾区居民在不同城市之间流动就业时养老保险的无缝衔接。第三，加强文化交流与合作。一是加强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二是加强文化产业领域的合作，推动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促进文化创意与旅游、科技、金融等产业的深度融合，培育新的文化业态和经济增长点。

（作者为暨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导，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源自/人民论坛）

【注：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与广东实践探索研究”（项目编号：GD24ES004）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①王春超：《高水平开放赋能粤港澳大湾区高质量发展》，《光明日报》，2024年12月3日。

②毕斗斗、张宇嘉：《对外开放对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生态效率影响的空间效应》，《经济地理》，2024年第9期。

③袁有成、龚晓峰：《广东：立足粤港澳大湾区 引领高水平开放》，《中国发展观察》，2024年第11期。

编辑：高小波

来源：大湾区经济网湾区财经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