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有关创新投资方法论的一些思考)
最近跟一位多年好友 @勇敢的将军 一起探讨创新投资方法论,摘录留存双方探讨过程中的一些思考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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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观点:方法论需要建立在价值观和世界观之上,要结合人生观、世界观,去理解价值观。有怎样的世界才有怎样的价值。
未富先老的中国,不创新不行,全球都在放缓,需要对增量价值而非存量价值建立投资的信仰。
“市场先生”+“内在价值”+“安全边际”,这个是共同的基石,但不同时代背景会推导出不同的方法论,比如:
1. 格老年代,信仰“资产的价值”,关心价格和价值的差异。
——1930s年代,活着就好,悲观中孕育希望,关心资产负债表和账面价值,无序的市场先生。
2. 巴菲特年代,信仰“已有需求的成长价值”,关心竞争性差异ROE和成长惯性。
——追求市场地位中隐含成长惯性的公司;1980s,美国经济总量持续增长,美国公司市场增长和全球化拓展;“护城河”隐含了成长惯性的共性因素;“无形资产”带来竞争性差异ROE,比如“品牌与管理”、“技术与管控”。
3. 张磊、沈南鹏、徐新们的时代,信仰“发掘新需求的新价值”,关心新价值的创造。
——新世纪,互联网、科技应用爆发,叠加全球经济发展放缓;理解驱动的关键因素和变量,顺势而为。
更好地满足存量需求,就是体现差异ROE。能满足新增的需求,就是把握行业发展脉搏和新技术打开新市场的可能。
我们的看法:从这个角度,我们之前所总结的医药行业断代史,可以被另一视角解读。
a、美国1960s之前,中国1990s之前,行业细碎而杂乱,未形成统一大市场。然后医改进行了规范化,规范化会带来统一大市场的问题,在统一大市场背景下,会有一波“品牌化”的集中的过程,因为品牌和规模可以提升社会整体效率,降低交易的摩擦成本;
b、“品牌化”在统一大市场的初期是效率的积极提升者,但到了一定阶段之后,品牌化和规模化带来的固化会成为社会效率进一步提升的阻碍者,美国1980s和中国2010s都推动了一次深度变革,核心就是推动“去品牌化”和“创新化”;
c、创新也许也会有自己的问题(比如贫富差距拉大和公平性的损失),但至少对经济增速不断放缓的世界和中国来说,创新是解决困境的核心思路。就像物种进化一样,生物体总是会找到更适应当下环境的方式来活得更好,我们的社会也是个有机体,它可能也会以类似“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方式让自己变得更适应当下环境来活得更好,来让社会效率不断提升。
一斑窥全豹,医药行业发生的变化,会不会是全社会变革的缩影?
很多行业只是没有医药这么依赖政策,靠市场自发行为的过程会比较漫长——比如在一些消耗性消费品种,对消费者来说,随着社会整体制造水平的提升和整体社会规范水平的提升,对品牌的信任依赖在淡化,新品牌也有更多机会得到被初始尝试的机会。
同时人们在基础需求得到满足之后,会延伸“更美好生活的需要”的问题,对性能提升的需求在提升,而品牌与规模的自固化倾向意味着在那些容易产出变化的领域,变革更可能来自新势力。品牌依赖下降而性能/体验诉求提升,在一些容易变革的领域,加速了“去品牌化”的过程,让行业核心逻辑由“品牌驱动”开始向“创新驱动”去转变——原来品牌集中就能体现效率提升;现在创新突破才能提升效率。
“品牌驱动”对存量王者更有利,核心逻辑是不变;“创新驱动”对增量新势力更有利,核心逻辑是变化。
这也是为何张磊说巴菲特投的是不变,而他投的是变化。
假设我们可以接受上述底层理念的转变,那问题就变成了该如何投资“创新驱动”。
1. 改变底层信仰——首先要把“品牌信仰”,转变成“创新信仰”。(关心格局的变革进攻者,而非格局的既得守成者)。
2. 调整核心工具——其次对核心工具进行改造,相应调整现金流折现模型,适应创新的远端不确定性和概率问题。比如创新药的峰值折现模型,它核心是为了解决每款创新药上市后只有5-7年生命周期(谁也说不清未来会变咋样),和在研创新药的成药概率(可能吃香喝辣-也可能喝西北风)。
3. 在变革信仰,调整工具的基础上,最核心的工作可能是选择方向和阶段——至少就这2年看医药创新的感受来说,雷军说的风口,张磊、沈南鹏、徐新一遍遍强调的赛道,可能确实是先决的关键。还未完成逻辑验证的领域,进去很容易成为先烈;而充分完成逻辑验证再进去,又可能成为跟风的泡沫,这里的“窗口期”似乎非常重要。好在创新是个典型“逆集中”的过程(至少医药创新整体是这样),不存在龙头垄断的问题,每次大的新技术突破,引领的基本全是新物种;然后创新点又多,所以机会是不断涌现的。越大的技术突破,越体现时代进步方向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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