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的20年：在不确定中寻找确定

作者：由曦

马云，出现在了支付宝20周年的活动现场。

2024年12月9日晚，在杭州蚂蚁集团总部的蚂蚁20周年生日嘉年华上，马云公开露面并发表讲话。这是2020年10月那次争议的演讲之后，时隔四年，马云第一次就蚂蚁公开发声。

简短的感谢与回溯之后，他很快将讲话的重点投向了未来。马云说，“今天，我不是为蚂蚁过去的20年而来，而是为了蚂蚁未来的20年而来。”

在他看来，未来20年的AI时代能带来的改变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AI会是一个更加伟大的时代！”

图：马云、彭蕾、井贤栋在活动现场

在这样一个AI爆发、智能普及的时代，20岁的蚂蚁，和其他所有的公司一样，又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它凭什么在未来20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基业长青呢？

今天的支付宝，已经从支付和金融平台发展成为更综合的互联网服务平台。透过多元复杂的业务板块、快速多变的商业演进、一日千里的技术发展，我们要怎么读懂这家公司呢？我想，关键还是要把握不确定背后的确定性。

虽然AI会改变一切，但是马云认为，这并不代表AI能决定一切。“技术固然重要，但是未来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今天我们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做些什么真正有价值而又是与众不同的事”。

马云这句话，准确指出了蚂蚁过去成功的原因，也为公司未来的发展确立了基调，更在环境不断变化的不确定性中，把握了确定性。

是的，蚂蚁过去、现在和将来都要为社会解决问题、为用户创造价值！

永远为用户创造价值

支付宝的历史就是为用户创造价值的历史。

“用户价值”这四个字，在支付宝的发展中起了关键作用，看看奠定今天支付宝地位的爆款产品，无一例外都创造了巨大的用户价值。

2020年9月，在蚂蚁即将上市前夕，我在Z空间（现在已更名为元空间），碰见了支付宝的第一位用户焦振中，他也是80后，与我年龄相仿，他是担保交易的第一位用户，当时还在读大学的他，花了几百元买了一台二手的数码相机。

图：本文作者（左）与支付宝的第一位用户焦振中（右）

对于二十年前的大学生来说，几百块钱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担保交易的机制，让他敢于下单，在最年轻的时候，留下了宝贵的青春印记，这台相机承载着他的青春、爱情和理想。

担保交易这个创新并不难，但是它的价值很大，当支付宝的用户数已经从焦振中时的“1”，扩展到今天的10个亿，这份信任的力量，解决了电子商务支付的难题，在20年间创造了难以估量的价值。

快捷支付也是如此，没有支付宝的快捷支付，就没有今天的移动支付，没有移动支付，整个社会的数字化进程就不会这么快。

余额宝更是同样，1元钱也能理财在今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在11年前，我记得同事每天都要给我炫耀他余额宝账户又多了多少钱，成立至今，余额宝已经累计为用户带来了接近4000亿元的收益。

这里面，还省略了很多，比如借呗、花呗、相互宝（后来因为监管叫停，而改为“相互保”）、收款码、蚂蚁森林、蚂蚁财富等等。

蚂蚁的这些创新或者利用了当时的技术，或者拓展了监管的边界，或者在最大程度上进行了行业的整合，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因于对用户第一的理念和对客户价值的追求。为此，支付宝敢于做“与众不同”的事。

从诞生的那一天起，支付宝就在想尽办法利用当时能利用的所有条件，做出一个客户体验最好的产品。

这个过程，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每一个都要耗尽全力。

在做快捷支付的时候，马云是公司最大的BD，彭蕾紧紧扣住支付成功率这个关键指标，樊治铭、袁雷鸣等人四处出击。用尽最大的努力，才搭建起这样一个今天看来意义巨大的结算体系。

在做余额宝的时候，祖国明等人一遍遍尝试与沟通，让余额宝诞生，后来余额宝一出来，又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当时有人说余额宝是吸血鬼，好在最后挺了下来。

但也有创新中途夭折，比如相互宝，但是在公司的成长过程中，这些努力都不白费，因为如果没有尝试，就永远没有突破。

一言以蔽之，支付宝的创新，就是以客户价值为归依，在技术和监管的框架下，去寻找那最大的边界和可能。

它要等待时机，它要冲破藩篱，它要利用最新技术，这个过程中并非毫无瑕疵，但它的目的，就是真正的为用户好，给用户带来价值。

在这个过程中，蚂蚁也在变得更加成熟，不断寻找价值创造的“全局最优解”。

眼中有光，心中有梦

做事要靠人。组织始终是蚂蚁发展的保证。

李振华是蚂蚁研究院院长，在入职蚂蚁之前，曾也是一位媒体前辈。2016年6月，在湖南平江县的一次蚂蚁扶贫活动上，我碰见了他。

我问，蚂蚁和其他企业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他告诉我，蚂蚁是一家梦想驱动的组织。

那一刻，我感觉他的眼里有光。

梦想之所以可贵，在于它一定程度上脱离世俗的利益算计。很多人曾经想单纯靠财务数据去算蚂蚁的估值，但正如你用财务数据永远低估特斯拉一样，蚂蚁的价值也不是只看报表就能得出，因为报表总会低估梦想和使命所激发的努力和改变。

在平江见面2个月后，蚂蚁森林上线，而李振华也是蚂蚁森林项目组的成员之一。从那以后，一场足以载入中国绿色环保史册的网络公益活动迅速展开，到今天这个项目已经持续了八年，截至2024年8月，蚂蚁已在全国各地捐资种下了5.48亿棵树。

图：蚂蚁已在全国各地捐资种下了5.48亿棵树

德鲁克在《公司的概念》中早就指出，企业是有社会责任的，而财务结果只是尽社会责任的一个副产品。20年间，蚂蚁一直是一个社会企业，始终怀着一颗解决社会问题之心。

2008年，支付宝就开始涉足便民缴费领域，为老百姓水电煤缴费提供了巨大的便利，从那以后，尽管至今没有赚过1分钱，支付宝却坚持做了16年。2013年，支付宝推出了针对盲人群体的无障碍支付。2020年，第一个健康码在杭州诞生，从此抗疫用上了大数据。同年，旨在帮助老年人群体跨越数字鸿沟的蓝马甲项目启动。

在支付宝，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组织行为学中有这样一个理论，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可以提高员工对公司的认同感和忠诚度，激发员工的内驱力，这在现代人力资源管理中是一个普遍认可的现象。

为社会解决问题，将梦想注入公司，是蚂蚁每一代领导者责任，从陆兆禧到邵晓峰，从彭蕾到井贤栋，其实都在不断叩问团队，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到哪里去？

就像人生有起伏一样，企业也有高潮和低谷。这种对组织意义的追寻，在逆境中就更加重要。

2020年11月4日，在蚂蚁上市被按下暂停键时，我有感而发的写下了这样的话：

没有在黑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没有经历过巨大困难的企业，也谈不上伟大的企业。困难一直会有，重要的是，在克服困难的过程中，不要忘记组织的使命，而克服困难的过程，也就成了形塑伟大企业的过程。

后来，我听说井贤栋在隔日的高管会中念了这句话。

从那时起到今天，4年时间已经过去了，蚂蚁扛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就在12月8日，井贤栋发邮件宣布，将CEO的接力棒交给了韩歆毅，在邮件中，他用了“薪火传承，共赴璀璨”八个字。

抓住AI时代的机遇

蚂蚁抓住了PC和移动时代的机遇。

那么，AI时代呢？

当2023年3月GPT4开启AI大模型时代后，一场改变人类命运的巨变开始上演。

此时此刻，20岁的支付宝，对AI的渴望，就像他们20年前拥抱PC，10年前All in无线一样炽烈。

今年9月，我去上海参加了外滩大会，蚂蚁在这次大会上发布了两款APP，分别是AI生活管家“支小宝”和AI金融管家“蚂小财”，它们均是AI大模型原生应用，对于很少推出独立APP的支付宝来说，这种尝试说明公司对AI的重视。

在小范围的媒体交流会后，蚂蚁组织又对支小宝产品经理进行视频采访，旁边的我用手机留下了这张照片。从两位年轻人脸上的笑和眼中的光，能看见他们对AI时代的憧憬和希望。

图：支小宝团队的两位成员

今天，蚂蚁正全力以赴抓住AI时代的机遇。

2023年，蚂蚁确定了AI First、支付宝双飞轮和加速全球化三大战略。

2024年，蚂蚁公布面向未来的科技战略，让AI像扫码支付一样便利每个人的生活，让数据价值的流动像自来水一样即开即用。

在大模型上，除了上述AI原生应用，支付宝还通过智能体开发平台“百宝箱”向行业开放智能体构建能力，可0代码、最快1分钟创建专属的服务智能体，并一键发布到支付宝小程序、支付宝App、支小宝App等。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算力为王的时代，蚂蚁的底层大模型蚂蚁百灵大模型建立了万卡异构集群算力，实现全栈布局。

与PC时代和移动时代相比，蚂蚁的资源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从支付宝过往的历史看，机遇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但是要想做时代的幸运儿，其实是自助者天助，需要拼尽全力，需要有强大的求胜欲望以及因此迸发出的担当和努力。

这又让我想起了蚂蚁的过往。

PC时代，在决定是否做支付宝时，马云说，“如果需要坐牢我去”。

移动时代，公司上下一度笼罩着悲观情绪，支付宝的创业者们决定“All in 无线”，彭蕾把这次绝地反击称为组织的“膝跳反应”。

当微信春节红包带来移动支付大变局、线下支付来势汹汹时，袁雷鸣所带领的“一百单八将”，在收钱码上打了个二分天下有其一。

今天，抓住AI时代机遇的重任，交到了新一代蚂蚁人的手上。这时，他们不妨看一看前辈们的努力与坚持。

马云说，每一个时代都给了每一代人不同的机遇和挑战，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握住这些机遇和挑战。

当下的时局，比支付宝过去20年的任何时候都要严峻，在地缘政治摩擦加剧、经济增速下行的同时，互联网的技术和人口红利已经基本消失；但当下的时局，也比支付宝过去20年任何时候都要有利。针对蚂蚁的监管整改已经结束，以AI大模型为引领的科技革命已拉开帷幕。

AI时代给科技公司留下了不少命题：如何更好地用科技推动经济的增长；如何帮助更多的中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完成他们的梦想；如何让更多的个人通过零工经济获得生计；如何弥合数字鸿沟、让老年人也不能享受到科技的便利；如何在保护数据隐私的情况下更好的运用数据...

这时，需要有人站出来。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马云最早的上镜视频，在杭州夜晚熙熙攘攘的马路上，电视台设计了一个拿走井盖的局，杭州当时经常丢失井盖，电视台就布置了一个场景，看有没有市民能够挺身而出。现场不少人走了过去装作视而不见，只有马云站了出来。

只要这种精神和担当还在，未来的蚂蚁就可能像马云寄望的那样，创造出更多、更新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