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亏超400亿,跌出前10,8000亿级公募的新外资股东能否破局?)
作者:徐风,编辑:小市妹
近期,头部基金公司工银瑞信的股权架构发生变更,经证监会核准,瑞士银行将替代瑞士信贷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
工银瑞信作为知名银行系公募,背靠“宇宙行”,近年来却不断面临人才出走、权益类产品规模大幅缩水和排名下滑的窘况,寻求破局势在必行。
【排名滑落】
本次工银瑞信的股权变动,与此前瑞银对瑞士信贷的收购有关。
2024年5月底,瑞银完成了对瑞士信贷的合并,并承接了后者的权利义务,包括所持有的工银瑞信基金20%股权。股权变更后,工商银行80%的持股比例仍占有绝对的控股地位。
瑞银作为全球顶级财富管理机构,在国内布局已超30年,除了设立旗下的金融机构外,还持有国投瑞银基金49%的股权。国投瑞银基金前任总经理尚健就有着瑞银工作背景,曾担任瑞银环球资产的董事总经理。
目前,瑞银派驻到工银瑞信的董事已变更为其中国区总裁胡知鸷,未来不排除进一步派出管理人员的可能性,并在投研体系、资产配置上与工银瑞信进行协同。
就在工银瑞信股权变更的当口,其也来到了发展的十字路口。
近年来工银瑞信规模增长出现了停滞,自2021年突破8000亿大关后,2022年三季度末达到了8334.41亿,但到2024年底仅微增至8375.67亿。
与此同时,工银瑞信在公募行业的规模排名也在逐步滑落。2021年尚在第9名,到2024年底就下滑到了第13名。
再往前看,工银瑞信由于背靠工商银行这棵大树,渠道优势凸显,早在2016年非权益类基金快速崛起之时规模便快速冲破4500亿,到2017年一季度更是超过了7000亿,排名行业第2。
排名滑落的同时,工银瑞信在管基金的盈利情况也不容乐观。2022年和2023年分别亏损了85.75亿和358.84亿,合计达444.59亿。2024年上半年虽扭亏,但盈利规模却较小,仅为18.63亿,与此前两年亏损额的绝对值相差甚远。
工银瑞信产品盈利拉胯,权益类产品表现低迷是关键。
【权益产品成拖累】
作为银行系基金的典型代表,工银瑞信重固收轻权益的标签始终挥之难去,目前这种现象更加凸显。
截至2024年末,在工银瑞信8375.67亿的资产规模中,债券型和货币型非权益类基金规模合计为6703.46亿,占全部资产规模的比重达80.03%。
而混合类和股票类权益基金的规模合计为1510.58亿,占全部规模比重仅18.04%,而早在2021年底,这一比例还在28.96%。
回看2021年,国内的股票市场仍处在相对景气的环境中,彼时工银瑞信混合类和股票类基金规模分别为1205.45亿和1116.22亿。在股票型基金多为指数型基金的情况下,混合型基金已经成为权益类基金的代表,更能反映基金公司的投研能力,当年的规模更是在股票型基金之上。
但到了2024年底,工银瑞信混合型基金规模已经腰斩至541.96亿,随着非权益基金竞争的白热化,增长动力已然放缓,再叠加混基规模回落无疑对整体规模形成了拖累。
从净值的角度来看,工银瑞信权益类基金的表现乏善可陈。据Wind数据显示,截至2月12日,近3年间股票型和混合型基金的平均收益率分别为-15.15%和-14.06%,仅仅处在行业平均数上下。
此外,工银瑞信权益类产品的回报率同样不理想。2024年在股票市场底部反转的情况下,其股票型和混合型基金的年化回报率为11.72%和8.13%,分别排在行业第53和33名。
而在股票市场较为低迷的2022年和2023年,工银瑞信股票型和混合型年化回报率排名均在60名以后。
工银瑞信混基规模回落的背后,旗下明星基金经理赵蓓、杜洋等的在管规模也经历了大幅缩水。就拿赵蓓来说,早在2021年管理规模曾高达322.79亿,但到2024年底就缩水到了158.45亿。
由于赵蓓更偏向于医疗保健资产方向,鉴于近年来包括华东医药等在内创新药和医药制造板块的回落走势,赵蓓管理的产品净值出现明显回撤,并跑输大盘。
工银瑞信权益类产品“拖后腿”,很大程度上与人才流失脱不开关系。
【人才流失问题待解】
近年来,工银瑞信优秀的基金经理接连出走,自2022年以来包括赵宪成、闫思倩、朱晨杰、游凛峰、袁芳等多位优秀基金经理相继离任。
据Wind数据统计,在2022年至2024年间,工银瑞信共计有15名基金经理离任,在行业基金经理离任排行榜中排名第6。
在工银瑞信离任的基金经理中,不乏重量级人物,就比如曾经的工银“一姐”袁芳,也是研究部大消费研究团队负责人,在工银瑞信任职超过10年。
其管理的基金规模在2021年第二季度高峰时曾达到了481.96亿,占彼时混基规模比重超过了4成,是妥妥的顶梁柱。但到2022年第四季度也是袁芳离任的报告期,所管基金规模便回落到了225.56亿。
但不可否认的是,袁芳的快速崛起也带动了工银瑞信的权益类规模。早在2020年一季度,袁芳的在管基金规模还只有66.91亿,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内规模便增长超过了6倍。
在袁芳离任之时,其自2015年开始管理的,也是管理时间最长的工银文体产业A的总回报仍然达到了226.91%,排在相应股票型基金第3名。
除了袁芳之外,离任的游凛峰、黄安乐、王君正也都是工银瑞信曾经的老将,任职年限均超过了10年。
其中,黄安乐在2022年8月离任前担任工银瑞信的权益投资总监,所管理的工银中小盘成长在4年多时间的年化回报达27.03%,在524家基金中排名13。
于2022年初离任的闫思倩作为中生代基金经理,在工银瑞信任职接近7年,管理的工银生态环境A、工银新能源汽车混合A在任职期间的年化回报分别达到了29.17%和56.38%,这样的战绩放眼业内也是金字塔尖级别。
就在2025年1月底,在工银瑞信任职超14年的老将张宇帆也宣告离任。随着多位老将出走,留任的“得力干将”已经不多了。
工银瑞信基金经理的人才流失固然有个人方面原因,但公司因素也不容忽视。在投研机制上,工银瑞信是典型的平台型投研公司,摒弃了明星基金经理打法,坚持“平台化、团队化、一体化”原则,设立了15个能力中心和4大研究板块,共计近200人的投研团队。
而这也相应弱化了对明星基金经理个人能力的要求,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明星基金经理的发挥。
另外,缺乏人才激励机制,晋升通道狭窄等也是人才流失的重要原因。在晋升结构上,总经理级别职位是基金经理的主要晋升目标,但对于工银瑞信而言,总经理或副总经理多为工商银行背景,也限制了基金经理的晋升通道。
在基金经理流失的同时,工银瑞信也在不断增聘新人。2022年至2024年间离任了15名基金经理,但增聘数量却达到了39名,目前从业3年以下的基金经理占比已经接近4成,这无疑对新基金经理的投资能力提出了考验。
除了人才流失问题,工银瑞信在合规性管理上也需要加强。就比如2019年2月因违反反洗钱法,未按照规定履行客户身份识别义务和报送可疑交易报告,工银瑞信及及相关责任人合计被罚207万元。2023年8月,工银瑞信基金因信息披露差错,被监管责令改正或出具警示函。
作为头部公募基金,工银瑞信迎来新外资股东给予了未来一定的想象空间,但改革焦点还是出在人才激励和培养上,如果不能扭转人才流失的状况,权益类产品仍难谈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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