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未来汽车为圆心画一个圈,你会发现“两李”常常碰面。
从2015年12月乌镇的互联网大会,到今年北京的全国两会,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提到智能汽车。只不过,李彦宏说的是“无人驾驶汽车”,李书福专业地说“自动驾驶汽车”。虽然在外界看来,二者大同小异,都是智能化程度很高的汽车,但完全不是一回事。
去年底,李书福公开表示,百度和沃尔沃的自动驾驶汽车,是同样的技术和不同的市场定位。首先,作为互联网公司,百度研究的产品主要集中于互联网和线上。这主要由其盈利模式决定的。互联网公司谷歌和百度都希望通过线上赚钱。只有将互联网和汽车连接起来,互联网公司才能赚到钱。而汽车企业则不同,汽车是汽车企业最主要的产品,是本体。汽车企业主要的盈利渠道是卖车,只有提高用户使用满意度,才能获得较高的销售收入和利润。
其次,从技术上看,二者的不同在于有选择和无法选择。吉利汽车旗下的豪华车品牌沃尔沃,已经在瑞典进行了智能汽车测试。沃尔沃智能汽车的定位是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混合。从技术上看,沃尔沃已经具备了无人驾驶的功能,但仍然强调驾驶员必须坐在主驾驶座上,以防止万一情况。而百度公司一直研究的只是单一自动驾驶功能(即无人驾驶)。
李彦宏勾勒出的无人驾驶,其实是目前汽车企业公认的第五级。上汽集团前瞻技术负责人曾向记者表示:“按照纵向、横向(Time For Collision,汽车距离<假设> 发生碰撞需要的时间,和在发生碰撞前这一段时间的安全措施),上汽集团将智能驾驶技术分为五级。”即,第一级,汽车在行驶中只能进行纵向或侧向某一方面的控制;第二级,行驶中的车可同时进行纵向和侧向的自动控制;第三级,在第二级基础上,通过汽车“视觉”,汽车能感知所有环境;第四级,在第三级的基础上,整个驾驶形成“闭环”;而第五级和四级的区别在于,第四级仅仅在局部路况(如高速公路,城郊或城区)进行,第五级则适用于全工况、全天候。
但事实上,李书福心目中的无人汽车在第五级之上。李书福此前对外表示:“我心目中的汽车是一个机器人,他应该能自己驾驶,自己维修,自己加油,自己充电,可以成为人们的秘书、保安,非常智能化,不会给人带来任何麻烦,不会伤害人,也不会污染环境,让汽车成为一个空气净化器,又不消耗能源。”
此外,双方对市场的敬畏不同。互联网出身的李彦宏,显然比当年的李书福更无所畏惧。李彦宏认为:“所有简单重复性的脑力劳动将来可以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驾驶工作是一个重复性的简单的劳动,3至5年内,市场上无人驾驶汽车变成一个很常见的现象。”而浸润于汽车产业多年后,李书福则变得冷静,看到:“目前沃尔沃、特斯拉、奔驰具有半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已经上路。随着相关技术的不断研发、成熟和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业界预期在未来10年之内越来越多的半自动驾驶或高度自动驾驶汽车会推向市场。”
李书福的冷静源于庞大的投入,源于对市场的深入了解。李书福称,在智能互联汽车技术上,沃尔沃已经投入了110亿美元研究相关技术;至2016年,沃尔沃还将投入近200亿人民币,吉利汽车投入90多亿,吉利和沃尔沃将相互协同,共同发展智能互联汽车技术。
看上去,在变革面前,门内人总是比门外人显得冷静。按照两家企业的风格,老李和小李的这场智能汽车PK仍将延续。无论谁赢,最终受益的将是消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