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余栋：中国正在走出“节约悖论”

1981年,我国消费占GDP的比重为67%,此后30年一直在下降,至2010年出现了拐点。到2015年,消费占GDP的比重已从2010年的49.1%回升到51.6%。央行金融研究所所长姚余栋认为,这一拐点的出现是令人欣喜的,虽然幅度不大,但已经在回升,中国正缓慢走出“节约悖论”。

所谓节约悖论,是指对每个个体来说,节俭是一种最佳行为,但如果每个人都过度节俭,社会就难以推陈出新,难以带来最终的经济繁荣和社会财富的增加,就会出现合成谬误,对社会来说是次优结果。

尽管2015年中国实际消费占GDP的比重为51.6%,已有所回升,但还远低于美德日韩等发达国家,而且低于“金砖五国”的所有其他四国。

姚余栋是在“新供给-蚂蚁网络消费指数报告”发布仪式上发表上述观点的。该指数是国内首个网络消费指数,由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和蚂蚁金服携手,汇聚21个行业、337个城市、4.5亿用户的网络交易数据编制而成。

从指数透露出的信息看,从2011年1月到2016年4月,在五年多的时间里,网络消费规模扩张了12.1倍,同比增速一直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速的2倍多。而从行业看,网络消费正在从实物型向服务型、从生存型向发展型和享受型升级。

有意思的是,男性消费在发展型(文化办公、教育服务、医疗保健等)、享受型(体育娱乐用品、汽车类、文化娱乐、航旅、餐饮等)消费都超过了女性。这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中国家庭的运转方式,女性更注重居家基本消费,男性更着力于发展和享受方面的消费。

华夏新供给研究院院长、财政部财科所前所长贾康认为,在中国经济仍处于下行区间的大背景下,网络消费却成为强劲的、超常规发展的部分。从未来看,网络经济将继续成为经济稳定运行的“压舱石”。

蚂蚁金服总裁井贤栋认为,由于国内有效供给不足,制约了消费潜力的释放。一方面消费外移的现象严重,甚至马桶盖都要去国外购买;另一方面消费环境不佳,也制约了中国的消费升级。未来要提高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须从供需两端发力,尤其是推动供给侧改革。

姚余栋表示,刘易斯拐点出现后,中国的中低端劳动力出现了短缺,同时巴拉萨-萨谬尔森效应也发生了,制造业在走向中高端。两种效益叠加,劳动者收入占GDP的比重有望出现反转。从1980年开始,全球主要发达国家劳动者收入的占比一直在下降,而中国的反转是例外,这将给消费注入强劲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