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劣汰 吐故纳新用制度约见资本市场的未来

两会新观察(5)

今年的春天是启航新时代的春天,今年的全国“两会”是意义非同一般的全国“两会”。新的时代方位,标注新的改革起点;新的时代征程,书写新的改革答卷。我们常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路。就今天的新长征而言,将改革进行到底就是我们的不二选择!

2018年3月5日上午,人民大会堂,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在北京开幕。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在总理100分钟左右的报告时间里,现场共响起了55次掌声。整个报告共计97次提到“改革”一词,令人深感振奋,充满获得感与前进力。对于资本市场的改革发展,李克强总理指出,要深化多层次资本市场改革,推动债券、期货市场发展。可以说,这是继2013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出要加快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后,政府工作报告第6次提及多层次资本市场改革或发展。

然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改革早已步入深水区与攻坚期。资本市场亦然。对中国股市而言,最饱受诟病的顽疾与最难啃的骨头应该就是退市制度了。一曲曲不停上演的股市版的《捉放曹》、 诸如“不死鸟”的称谓、“乌鸦一夜变凤凰”等的戏言,一直凸显著A股市场退市制度的尴尬。

今年全国“两会”上,也有不少代表、委员对此发问并建言。例如,3月5日下午的上海代表团全团审议上,全国人大代表樊芸、朱建弟等专门向到会听取审议的中国证监会主席刘士余发问并建言。刘士余对此作了“我们在多方面认识一致”的回应。

其实,备受市场关注的退市制度的修改与完善工作已再次提上了证监会的议事日程。3月2日,证监会发布《关于修改的决定》,并就修改《关于改革完善并严格实施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若干意见》公开向社会征求意见。为此,全国政协委员、证监会副主席姜洋3月3日说,《证券法》赋予交易所权力,交易所加强一线监管。此次征求意见结束后,交易所还会制定具体的规则,对重大违法做出具体的规则安排。全国人大代表、深交所总经理王建军在接受采访时也表态称,交易所对于加强退市态度非常坚决,只要达到退市条件会坚决让企业退市。

退市制度,本是资本市场上一项基础性的制度,但长期以来,由于退市制度不完善,指标相对单一、整体退市率低、炒壳卖壳投机盛行,估值严重扭曲,其应有的优胜劣汰,资源优化配置功能并没有显现出来。截至目前,A股退市公司不过100家左右,年均退市率约0.35%,而成熟市场的此比率一般在6%以上。就美国来说,100年来退市的公司高达3万家。

大自然为什么能生机盎然、生生不息?就在于它有一个优胜劣汰、新陈代谢的生态系统。中国股市要稳定健康发展,同样需要建立一个可自我调节、吐故纳新的有序动态平衡体系。在“纳新(IPO)”机制常态化的今天,“吐故(退市)”更应是急需要补的一块短板。

可以说,不退市或难退市,实质保护的是劣质与落后。劣币如果总是驱良币,又何来真正的资源配置和优化?理性投资、价值投资、长期投资的股权文化又何时能形成?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又如何能保护好?资本市场又如何能服务好国民经济大局?因此,需要尽快改革与完善退市制度,并“长好牙齿”,已时不我待。只有这样的退市制度才能真正保持住市场的优胜劣汰与吐故纳新的代谢功能。进一步说,制度,也只有制度才能真正约见到中国资本市场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