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创新社交的引领者

商界时尚2014年9月刊

傅政军

FUZHENGJUN

编辑·张弢采访、文·荣蓉 摄影·巴馨迪 造型·方俊 鸣谢·杭州西溪悦榕庄

他是一位时尚的企业家，更像是一位新潮的时尚生活引领者。他一手打造的天鸽集团，立志成为帮助人们实现梦想的一片绿洲。「高手在民间，草根需要舞台」，天鸽正是提供了这样一个从线上到线下寻找知音的平台。这一次，天鸽集团在港交所成功上市后，我们的视频社交生活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傅政军为你解读。

白色衬衫

by Burberry

黑色西装裤

by Dior Homme

深蓝色皮带

by Loewe

7月的杭州，阳光炙热，酷暑难耐。在西溪悦榕庄窗外，有午后行走的人们和初来乍到的游客。西溪湿地的小溪里，有鱼儿游来游去。我们在悦榕庄的房间里坐下，等待傅政军的到来。

由于工作繁忙并且会议不断，他比约定的时间稍晚到了一些，见到我们连连致歉。他梳着分头，穿着白色T恤，棕色休闲鞋，装扮随意而休闲，谈吐中透着幽默与儒雅。与我们交流时声音洪亮，自信满满，从容睿智。

在很多人眼里，傅政军是比较能闯的人，不喜欢停留于现状。他是做产品出身，一直以产品为核心导向。「只有做好了产品才有出路，才能谈下一步。」这也为他日后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傅政军第一次创业是在2000年，那时他创办了网站文字广告交换联盟「太极链」，获得了美国「成为基金」1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成立了天图公司。做了5年之后，他于2005年离开了天图。在准备第二次创业时，傅政军给自己拟定了两个方向，一是做下载，他当时尝试做过一次客户端，电影下载速度比迅雷还快；二是做视频交友社区，韩国有同类产品已经比较成熟。

考虑到下载可能遇到的盗版等问题，傅政军选择了第二条路，视频社区。随后，他创立了天鸽集团，也就是9158.com。

9158 脱胎于韩国的在线视频交友模式「十人房」。由于中国人看美女和社交的需求被强烈抑制，傅政军在 2005年做的十人房很快变成了百人房、千人房。为解决随之而来的带宽、人力等成本压力，傅政军探索出了名为「秀场」的商业模式：以摄像头里的漂亮姑娘更多的注意力为目标，二三四线城市里有些闲钱的年轻人争相给主播们送虚拟物品。

在傅政军看来，城市白领真正可以自由支配的收入，其实很少。他们必须把大部分收入用来买房买车，不可能在虚拟网络上一掷千金。「而我们的用户，可能是三四线乡镇网民和城市打工者，也可能是个老板，他们都有着极强的网络消费意愿。因为他们很无聊，我看很多视频的背景都是店面，他们其实是在看店，但平时没什么生意。」因此，聚焦三四线城市的用户，是傅政军首要的考虑。

成熟的商业模式和可预期的社交市场，让傅政军变成了一个专注的创业家。还先后吸引来了IDG和新浪等机构的注资。

9158公司的总部在杭州，如今是杭州第二大互联网公司。浙江商人做生意的思路很简单，就是要赚钱。从2005年到现在，9158.com已经发展了约1080万月度活跃用户，平均同时在线用户峰值约为63万，注册用户达2.05亿，年收入数亿元。

傅政军说，创业是要通过50%的商业头脑和50%的运气，如今，他庆幸自己在视频这条路上一直坚持走了下去。

开创视频与社交的先河

最早开启中国互联网视频直播娱乐互动平台的9158，开创了中国视频与社交结合的先河。9158以房间为单位，有共同兴趣爱好的网友可以通过视频欢聚一堂，并将KTV模式搬到了线上，每日有数百万人在平台上唱歌，有数万间房间，用户有公司职员、企业员工、年轻男女，有交友的、音乐爱好者、专业歌手等，他们在空闲时休闲娱乐，有些用户还因为共同的音乐爱好成为好友。在互动社交的环境里展示着自己成就自我的真实梦想。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9158。傅政军说：「这一点不奇怪，因为我们的服务也不太适合白领阶层，他们的生活足够精彩，有太多的选择。反而，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月工资2000不到的人，反而会在我们这里1个月花掉上千元」。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天鸽集团旗下的9158平台是一个「得草根者得天下」的市场。曾有国内权威评论界人士做出这样样一个论断：「视频就是视频，社交就是社交，两个都做只会什么都做不好，只有专注高端用户群体的应用才有市场。」然而天鸽集团9158就是靠着将视频与社交相结合的方式发展下来的。而在诸多草根网民的眼里，天鸽集团的这些平台给他们提供了更多实现人生梦想的舞台。

既然搭建了这样一个平台，是需要有人来唱戏的。就像是丽江、西塘、乌镇等地方，有很多演艺吧。表演者在台上表演，观看者在台下坐着欣赏，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甚至观看者觉得来劲的时候自己也可以上去唱两曲。在这样的地方，至少要花十多块钱上去唱。而在天鸽，可以免费上来唱，这是一个精神方面的享受过程。

想要在天鸽展示才艺或者歌舞的人，只需要注册，然后便可以在虚拟房间里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想要欣赏歌舞才艺的观看者，只需要成为会员便可以任意进到每一个房间观看表演。而会员价格，每个月只需要10元钱。

傅政军介绍，二线到五线小城市是天鸽的核心市场。但他们也一直在进行推广，希望在后期有一些高端人士加入，在9158的平台上搞艺术团，出唱片。「我们现在是中国最大的网络原创平台，很多歌手在这上面混的。在这里，有太多有梦想的人。有想成为歌星的，有想拍微电影的，这些人值得有钱人进来扶持他们」。傅政军希望帮助这些人实现自己的梦想，「用户的产品，我们可以在优酷、土豆上传，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他们的才艺，慢慢实现这些人的梦想。」

如今，在9158的平台上多数都是年轻人，大家确实是为了音乐和梦想在一起。即使有人是因为有美女的加入才进来，这也实属正常。「在这里听听女孩子唱歌，不但唱得好，而且能见到本人，何乐而不为？」

「丝」 人的 「粉丝经济」

「吃饭等人的工夫，听到旁边桌子上的人聊到我们的模式，核心点就三个字：很丝」。这是一位天鸽人近日的朋友圈文字。

提起9158视频社区，很多网友都会心一笑。可以说，「美女秀场」让天鸽赚足了眼球，也带来了很大的收益。甚至网上还有许多教程专门教导网友如何破解9158软件，成为VIP会员，进而免费观看某些表演。当然，事实证明这些都不过是天鸽的互动营销手段而已。

登录9158.com，最常见也是最火爆的视频聊天室大多是这样的场景——美女主播坐镇，演唱当下最流行的歌曲，或是与观众聊天，观众可以观看，也可以花钱购买虚拟礼物送给主播，还可以「申请上麦」，在这里，无论是「丝」，还是「文艺青年」，都可以与主播和其他观众进行互动。

类似这样的视频聊天室，截至2013年底，天鸽的各个平台上共有26000个，这些聊天室里聚集着34800名主播，24500名室主，并吸引了超过2亿的注册用户。

在这些注册用户中，有27万左右属于付费用户，平均每年花费1000到1200元，用于购买虚拟礼物送给主播，或是在用户之间相互赠送。虚拟礼物小至红玫瑰、棒棒糖，大到私人飞机、游艇，甚至还可以是求婚。礼物的价格从人民币0.01元到10万元不等，购买虚拟礼物必须使用9158等平台发行的虚拟货币，而销售虚拟货币成为天鸽最大的收入来源。成功吸引更多虚拟礼物的主播或是室主，都将从天鸽集团或是合作的分销商那里获得资金奖励。

「我们的盈利模式主要是道具收费。我曾见过一个农民工，为喜欢的女主播刷了999朵玫瑰（注：此为9158道具，用户可用现金购买，下同）。也有一位富人，在一个主播生日的当天刷了1128架飞机，价值50万元」。

这中间是对人性的把握，充斥着个人崇拜、爱慕，傅政军将其称为「粉丝经济」。

凭借这些付费用户，天鸽集团2013年的营收达到5.48亿元，其中毛利润4.8亿元，高达87.6%的毛利率让不少互联网公司难以望其项背，纯利润率也达到了37.6%。

作为一家立志打造全面娱乐的互联网视频互动平台，网络监管问题是重中之重。从成立开始，9158就很重视平台监管。经过了9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监管体系。奉行「事前控制防范」、「事中严密监控」、「事后审查报案」三道手续。

在技术方面，针对视频图像、聊天内容等方面，自主开发了一系列监控技术，其中不少还获得了专利；在人工巡查方面，9158有7×24小时的内容巡管，最大程度做到内容无死角。

一个企业发展得太快速，太稳定，必然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恶意破坏。在9158成立的第一年，就遭受到了严重的黑客攻击。那一次，所有的视频房间都无法进入，没有一个在线用户，只有黑客一个人在线上。傅政军发现了此现象后，在线上与黑客进行了一次很深入的谈话，最后把他收编成了9158的技术人员。

「其实我已经算是比较懂互联网的人了，我知道网友需要什么，知道投资商需要什么。通过交流以后，我发现他也很懂互联网，而且更偏用户一些。他每天在网上钓鱼，这确实能挣到钱，虽然手段恶劣一点。」傅政军觉得这样一个好人才不能浪费，因此正式把他纳入了9158的技术团队。虽然这个「黑客」只在9158干了一年，但也确实给企业带来了一定收益。将近10年过去了，现在回忆起来，傅政军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通过这件事情，傅政军对网站的安全意识有了很大的提高。

上市是对我们最好的

证明

对于「靠美女上线」、「打擦边球」等网络标签及种种质疑，傅政军认为，做有良心的企业最有说服力。

实际上，天鸽集团每年都在接受有关部门的监管。在天鸽的平台上，对于房间里的内容有一个最重要的审核标准就是必须露出全脸。「大家在这里表演的是才艺，我们是要求连儿童都能进来玩的，那些不能遵守我们规定的人不能留下来。」天鸽这个平台是网友喜欢的东西，大家共同营造良好的环境很重要。「我能创造的只是外部的环境。我没有通过捞钱的这个思路去做，我们思路是让用户在这个平台里健康成长，稳定成长。」

现在天鸽的平台上有1000多万活跃用户，有60万上麦用户，主要有地域房、点歌台、聊吧，有财经、教育，还有跳舞。今年发展最快的就是广场舞和街舞，这些人在天鸽平台上玩得很欢乐。「有的时候早晨七八点钟已经有人在这里唱歌了，有些家庭主妇起床后，先唱歌再去买菜」。

从长远来讲，傅政军希望打造一个健康良性的网络视频社区。「近期有个用户想成立一个葫芦丝队伍，我们专门有一些房间有一些人是做钢琴的、玩二胡的。我们正在把这些专注某种才艺的人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群体。让他们来做表演，我们去推广他们」。傅政军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生态链条，实现更多人的梦想。「像是养一个小孩子，培养他，打造他。等他长大以后你可以在荧屏上看到他。」

2014年7月9日，对于每一位天鸽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实时社交视频平台天鸽互动（9158视频社区母公司）在港交所上市，发行价接近招股价上限5.28港元定价。天鸽互动公布，在港公开招股部分接获7502份有效申请，共认购23.16亿港元，即股票获超额认购75.13倍。「我们公司90%员工都是80后，所以我选择了1980作为天鸽的股票代码，往后的日子里，年轻人将主宰一切。」

挂牌上市的那一刻，傅政军非常激动，眼圈里一直含着泪水。为此，傅政军专门写了一封「致每一位天鸽人」的邮件，发送给公司的所有人。

傅政军提道：「没有任何一家企业的发展之路是一片坦途，作为创业者，首先要有一颗闯荡的心；还要有一颗坚定的心，不能动摇；最后，还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我们30岁上下的80后们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一代人，努力做出新产品，从无到有、从无人问津到人人都用，就是幸福」。

的确，在天鸽不断前进的过程中，很多人都在质疑：「为什么他们会做这么个生意？」、「这就是擦边球生意吧？」、「这样的企业能上市吗？」对于这些声音，傅政军只用一句话回应：「正是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严防色情所以才走到了今天。」现在的天鸽，监管系统已经做到了全平台无死角，任何不良内容都会在几分钟之内被快速处理。早在创立之初，天鸽的初衷就是为用户营造快乐、纯净、健康的娱乐环境，特别是从2008年起，平台升级了社区生态，当主播得到的货币不再等同于人民币的时候，天鸽生产出了一个全民娱乐网络量贩式KTV模式。

很多人在麦上轮流唱歌、聊话题、跳健身舞，展示自己以获得别人的认可。现在的天鸽，不仅成为90后的创业平台，70后、80后的娱乐平台，也是中国最大的音乐爱好者的家园。天鸽的宗旨就是「让天下人笑口常开」，不管外界对天鸽存在多少质疑，上市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创造价值 实现终极目标

上市后的天鸽，除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主营业务，还有越来越多的用户来到这里进行体验。傅政军说：「上市以后总体来说上了一个台阶。以前我们平台上的主播、歌手，有时也觉得不太能站得住脚跟，但他们现在会和爸爸妈妈说自己在上市公司上班了。」除此之外，有些合作也比较容易展开，不用一遍一遍地跟人家解释自己的商业模式了。「只要跟我们打过交道的人都对我们的印象很好，但没见过面的基本上都是说我们坏话的多。」

完成了上市以后的傅政军没有之前那么忙碌了，他尽量让自己停下来，多留出一些时间陪家人，陪女儿。现在傅政军每周会去一两次健身房，到了双休日，他和家人一起游泳，打高尔夫球。还会在双休日的时候带女儿去一个地方，有时去爬山，有时去喝茶。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让他倍感幸福。

他对女儿的教育方式是：「鼓励为主，打击为辅」。每次考试前，他都鼓励女儿，如果考进了前三名就有奖励。「这样的好处是给女儿树立一个好的观念，让她知道如何做正确的事情。这次数学考了100分，我给她买了一个礼物。但语文考得不好，暑假要补课。对她要有奖有罚，她才会不断进步。」

在傅政军接触的企业家及创业团队里，男性高管比较多一些。但这次投资天鸽IPO的女性管理者很多。通过这件事情，给傅政军的启发是，希望将女儿往财务、基金、投资这方面培养，男孩子往创业、企业管理方向发展会好一些。

一直以来，傅政军就都很看好视频娱乐这一市场领域。除了传统业务之外，傅政军后期的计划和目标是将这一模式用于其他行业，他优先选择的市场是医疗、教育、游戏领域。

健康是当今人们比较注重的一个方向，因此医疗领域是傅政军首要考虑的切入点。患者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获得一份全面的体验报告，包括心血管、血压、血糖等单项报告，可以把这些数据放到一个群里，一般由医生主持，患者可以向主持发起提问，也可以与群内其他人讨论研析。在这一模式下，美女主播换成了医生，粉丝变成了患者，本质都是利用视频通讯平台。

另外，他谈到的游戏领域主要是指手机游戏。与一般的手机游戏不同，天鸽互动推出的游戏会充分调动目前拥有的主播资源：主播会变成游戏的主持者，带领大家一起去打怪，或者与另一战队较量；主播也会发起一些活动，主动邀请队友们一起玩；推出以后，这一模式下的游戏黏性会更强。

走到现在，傅政军一直心怀感恩带领着团队，经营着企业。从小时候烈日炎炎下帮父母在农田插秧割稻，到如今每天在空调房工作、生活；从小时候走路骑车，到现在开车、坐飞机，这种时代的进步使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一代人。因此，天鸽将继续坚持「多人一起玩」的娱乐方式，创造出更多、更好玩的产品，让快乐能够在更多的人群中传递。

将近10年间，天鸽的价值在于一直在做改变老百姓娱乐方式的事业，让千千万万的人笑口常开，帮助更多的人实现自我价值及梦想，这是傅政军的人生信条，也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在很多人眼里，傅政军是比较能闯的人，不喜欢停留于现状。他是做产品出身，一直以产品为核心导向。「只有做好了产品才有出路，才能谈下一步。」这也为他日后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淡蓝色衬衫、浅灰色西装长裤

by Ermenegildo Zegna

黄色花纹真丝领带

by Alfred Dunhill

红色细格纹衬衫

by Ermenegildo Zegna

凭借这些付费用户，天鸽集团2013年的营收达到5.48亿元，其中毛利润4.8亿元，高达87.6%的毛利率让不少互联网公司难以望其项背，纯利润率也达到了37.6%。

白色麻质短袖

by RAPA

灰色西装裤

by Ermenegildo Zegna

在傅政军接触的企业家及创业团队里，男性高管比较多一些。但这次投资天鸽IPO的女性管理者很多。通过这件事情，给傅政军的启发是，希望将女儿往财务、基金、投资这方面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