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报告出炉： 马航MH17最后时刻谜团仍存

最终报告出炉： 马航MH17最后时刻谜团仍存

导读

谁的BUK导弹造成了298人遇难？针对这一问题荷兰安委会的报告中却找不到答案——尽管导弹是俄罗斯研发，但拥有者却不止俄罗斯一方，各方使用的导弹型号也有差别。

本报记者 肖夏 上海报道

14个多月的等待后，震惊全球的MH17空难成因终于有了官方结论。

北京时间10月13日晚间，负责MH17事故调查的荷兰安全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发布了事故调查的最终报告。对于外界最为关心的调查结论，委员会直接将其写在了新闻通告标题里——“BUK地对空导弹系统造成了MH17坠毁”。

去年7月17日，载有298人的马航MH17航班从荷兰阿姆斯特丹起飞前往马来西亚吉隆坡，途径乌克兰东部地区接近乌俄边境时坠毁，机上人员全部罹难。在经过详细的证据搜集复原和对可能的事故原因进行逐项排查后，调查人员确认飞机驾驶舱左侧遭受外部导弹撞击并发生爆炸，是飞机坠毁和机上人员罹难的直接原因。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查看了这份报告，其详细地介绍了调查取证和分析的过程，也提及了荷兰军方对飞机失事现场的导弹残骸的分析，结论是造成MH17坠毁的是俄制BUK地对空导弹（也称：“山毛榉导弹”）。

谁的BUK导弹造成了298人遇难？针对这一问题荷兰安委会的报告中却找不到答案——尽管导弹是俄罗斯研发，但拥有者却不止俄罗斯一方，各方使用的导弹型号也有差别。

荷兰安委会表示，关于事故责任方的认定另有刑事调查。记者注意到，为了避免影响刑事调查，上述报告并未完整公布复原后的导弹残骸照片。

在上述报告发布前一天和当天，事故发生地乌克兰政府和山毛榉导弹制造商俄罗斯金刚石安泰公司也各自发布了自己对MH17事故的调查报告，各方没有异议的是飞机的确在乌克兰领空靠近俄罗斯的上空突然遭遇了导弹袭击。然而，就飞机具体是在哪一方控制的领空失事，以及击中飞机的导弹型号，俄罗斯和荷兰、乌克兰的结论存在明显分歧。

接近乌俄边境突然失联

马航MH17是从荷兰阿姆斯特丹飞往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定期航班，去年7月17日失事的这架波音777飞机注册号为9M－MRD。

根据最终调查报告，这架飞机是当地时间17日10点13分驶离阿姆斯特丹史基浦国际机场G3登机口，准备启程。当时飞机比原计划延误了3分钟，按照原定的线路，飞机起飞后离场向阿姆斯特丹以北飞行，然后转入南偏东方向飞往德国上空，此后经由波兰进入乌克兰领空，最后抵达吉隆坡。

然而，这架飞机最终未能飞离乌克兰领空。根据乌克兰国家空管服务机构的数据，飞机在12点53分时以FL330（33000英尺）的高度进入乌克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管制二区。

在与机组取得初步联系后，雷达管制二区的地面空管人员要求飞机上升至FL350高度，但MH17回复无法顺应要求，而无论是FL330还是FL350，都高于当时乌克兰禁飞区的高度。

而就在距离乌克兰与俄罗斯边境仅有不到五分钟航程时，地面空管与MH17失去了联系。尽管地面空管于13点20分迅速向MH17做出指示，却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事后获得的两个黑匣子（CVR和FDR）的录音显示，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系前，并未发现有遭遇技术故障或飞行操作问题的迹象。飞机的发动机和其他机上系统也没有检测到任何系统警示。

但调查报告指出，在录音的最后20毫秒，黑匣子之一的驾舱话音记录仪（CVR）记录下了两个声音峰值。

部分飞机残骸下落不明

报告并未说明CVR纪录的最后声音是什么。而从乌克兰当地媒体报道和当地村民的介绍来看，当地时间17日16：30（即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系十分钟后），飞机坠毁在乌克兰东部一个名为赫拉博韦德村庄附近。

事后的调查显示，MH17的残骸散落在50平方公里以内的六处地点，其中三处发现主要残骸的位置距离飞机最后方位有8.5公里的距离。而机上人员在空中就已遇难。

由于失事现场处于乌克兰东部民间武装控制的地区，调查人员并未能第一时间抵达现场保全证据。调查报告就特别提到，在对飞机残骸的复原过程中，调查人员发现一些原本在坠落现场就已经被辨认出的残骸却下落不明。

在完成证据搜集工作后，调查权由失事地点所在国乌克兰委托给了荷兰，荷兰负责此类重大事故的安全委员会接手调查和信息发布工作。

按照空难调查的标准程序，荷兰安委会对MH17航班的各个方面进行了调查而调查最重要的证据——残骸——复原工作则进行长达数月的时间。调查人员在对机体进行大致复原后发现，驾驶舱左侧有遭受外部重击并产生爆炸的明显痕迹。也是从这里出发，飞机的其他部分迅速解体。

三方报告争议导弹归属

在发现飞机残骸的区域，也有很多并非飞机部件的物件被发现，其中部分是从遭受明显重击的驾驶舱内部获得。调查报告称，在比对了多种空对空、地对空导弹的原形后，这些物件被认为与俄制9M38系列地对空导弹的外形一致，并附上了部分物件残骸与导弹原形的对比图片。

由于其他可能造成失事的原因基本都被排除，且机身被导弹击中的证据明显，对于导弹是导致飞机坠毁这一看法，各方并无异议。

按照调查报告引用的对比图，失事现场找到的多个非机身部件与俄制9M38M1型导弹存在明显相似之处，因此被荷兰方面认为是事故的罪魁祸首。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荷兰安委会并未完全公布其掌握的导弹残骸图片，表示是为了避免影响另外单独进行的刑事调查。

乌克兰和俄罗斯方面也发布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乌克兰政府的报告基本支持了荷兰的结论，而俄罗斯一方则提出了异议。制造山毛榉导弹的俄罗斯金刚石安泰公司则利用退役等伊尔飞机在地面进行了模拟实验，称9M38M1导弹造成的机身受损和MH17实际受损的差别很大，并认为失事现场发现的导弹残骸来自更早一代的9M38M导弹。

尚在进行的刑事调查将会就导弹的归属给出结论，这一调查目前尚在继续。除了荷兰和乌克兰，马来西亚、比利时和澳大利亚等国参与的调查小组正在进行，但预计可能持续到今年年底。

（编辑：陈时俊，如有意见建议请联系：chensj@21jing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