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结束的股东大会文件显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对苹果公司的持股由1.34亿股增至1.65亿股,目前市值约300亿美元,挤掉富国银行成为巴菲特投资组合第一重仓股。苹果称得上世界领先的高科技股,活到老学到老、一生坚守消费股投资的巴菲特之所以重仓的理由,不仅在于苹果以2500多亿美元现金储备为后盾的分红和股票回购计划,还在于“股神”自称把苹果看作消费股,投资逻辑与此前投资的其他消费股一样,并没有变化。
在我国资本市场,兼具高科技与消费属性的投资标的,创新药当仁不让。以消费属性论,以生物医药为典型代表的创新药要么针对肿瘤、免疫缺陷、心猝脑卒等重大恶性疾病,要么针对糖尿病、高血压、类风湿等难以根治的慢性病,其消费刚性不言而喻。以高科技属性论,用“10年10亿十分之一”来形容创新药研发时长、成本和风险并不为过:创新药研发一般要经历化合物筛选、临床前试验、临床试验、注册申报等过程,耗时约10年,累计投入研发费用约10亿美元,在成千上万个候选化合物中筛选,才能有一个药物最终上市。此外,新药研发成功率很低,Nature Review-Drug Discovery一篇文章显示,新药研发成功率几十年来维持在10%左右,2012年至2014年间略有上升,也仅回升至约12%。
如此高的科技属性与消费属性,自然对应超额投资回报。以美股辉瑞制药超级重磅药立普妥为例,自1997年获美国FDA批准上市以来,累计销售额超过1000亿美元,巅峰期的年度销售额超过130亿美元,长年位居全球医药销售榜冠军。再如港股石药集团的国家一类新药恩必普,是我国原研药中第一个突破10亿元销售大关的产品,去年被列入国家医保目录后实现了约36亿港元的收入,成为石药集团的利润台柱。
当下,我国创新药市场正步入黄金发展期,经过多年探索,我国创新药药企正在开拓一条“原料药—仿制药—仿创药—自主创新药”的发展路径,具体模式可归为自研、承包、并购合资三种模式。
自研模式以恒瑞医药和石药集团为典型代表。恒瑞医药去年研发费用近18亿元,同比增长近50%,营收占比超过10%。近5年研发投入约50亿,在数额上令其他药企难望其项背,以复原成本计,现时等值可能是原始投入的数倍。目前,旗下已有抗癌系列多西他赛和阿帕替尼,麻醉系列阿曲库铵和右美托咪定,造影系列碘佛醇等超10亿元大单品,去年抗癌药收入57亿元,在总收入中占比41%,成为国内名副其实的抗癌药龙头企业。紧随其后的,有贝达药业的埃克替尼,康弘药业的康柏西普,微芯生物的西达本胺等。
承包模式以药明康德(以及关联公司药明生物)为典型代表。
创新和失败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创新药研发周期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技术、生产、市场、管理、资金、环境等风险要素贯穿整个研发流程,新药研发CRO模式应运而生。简单讲,CRO模式就是药企将研发外包给专业化第三方机构操作,以最大限度减少研发费用并降低研发风险。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全球生物药市场以年均逾30%的速度增长。1995年至2017年,NBI(纳斯达克生物技术指数)涨幅1876%,远超同期标普500指数426%的涨幅。众所周知,在18至19世纪美国的淘金热中,最赚钱的是卖铲子的商人,因为每个淘金者都需要一把好铲子。同理,遇到超级牛市,股价涨得最凶的很可能是提供证券服务的券商龙头股,比如中信证券在2005年至2007年那轮超级牛市中股价涨了逾10倍;在1995年至2000年美国互联网产业高潮中,思科这家IT设备提供商股价最高上涨了约50倍。当下中国正进入创新药爆发期,循着以上思路,以领头羊药明康德等为代表的CRO类药企,很可能是最大受益者。
并购合资模式以复星医药为典型代表。由于新药研发风险巨大,很多药企利用资本优势,通过并购成功项目的方式,快速把握机会,做大企业。从1999年收购复星长征起,复星医药就启动了长期收购战略。仅去年,复星医药就完成了四笔收购,如去年10月以71.42亿元收购印度仿制药企业Gland Pharma74%股权的交易,这是我国药企迄今最大一笔海外收购。合资项目方面,在港交所递交上市申请的医药独角兽上海复宏汉霖,是我国创新型药企中的佼佼者,由复星与美国汉霖生物合资,复星持股约70%。复星还与纳斯达克生物制药公司Kite Pharma设立复星凯特,在抗肿瘤CAR-T免疫疗法领域走在了世界前列。
需要提醒的是,由于高风险属性,投资创新药医药股不能只押宝单一公司或单一产品,适当的组合是必需的;另外,锁定那些综合优势领先的企业,得有非同寻常的定力,能承受住巨大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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