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撒钱”只能做不能说？日本央行：不要逼我

日本央行货币政策会议将于本周7月28-29日举行。市场传言，日本非常规货币政策及财政政策的组合迟早会发生——也就是所谓的“直升机撒钱”。这在日本会很快发生吗？

在本月初的议会选举中获胜后，安倍晋三表示将会推出新一轮刺激计划。市场预估刺激规模为10万亿到20万亿日元，远超出日本财政部所说的2500亿日元。这一差距会不会通过采纳伯南克的建议——通过央行将基建支出货币化，也就是俗称的“直升机撒钱”——来弥补呢？

这样的举动一定符合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的日程表。在1月意外推出的负利率未能刺激市场及通胀预期后，黑田东彦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震慑”策略。同时，这也符合财政部的诉求，这样财政部就不必将此支出包括在其预算内。

这就是本月初安倍和黑田东彦与美联储前主席伯南克会面有趣的原因。采取“货币融资的财政计划”(Money-Financed Fiscal Program)——伯南克喜欢用的术语——的某种形式的可能性正在上升。

这会产生怎样的市场影响呢？日本股价将上涨，同时，日元很可能会遭抛售。目前，40年期政府债券收益率仅为0.34%，尽管与7月6日的创纪录新低0.07%相比已经上涨。从逻辑上讲，如果基建刺激货币化是流动性扩张，应该抛售债券。但要看日本实际宣布的刺激计划的细节。如果日本选择推出传统基建刺激——比如说，发行特别的基建债券卖给投资者——对市场的影响将会很不同。实际上，日元很可能会反弹。

目前，债券收益率已经处于如此低的水平，安倍晋三很可能会选择通过发行债券进行传统融资，因为债务还本付息的成本是最低的。此外，安倍也不会因财政部的预算担忧而动摇。自从财政部错误地告知安倍，2014年4月起上调消费税不会对日本经济带来负面影响之后，安倍就已经停止过多地关注财政部了。

仍然，越来越绝望的黑田东彦很可能会迫切需要货币化，并利用伯南克的出现来支持这一情况。鉴于日本通常不是创新者，而宁愿追随美联储的脚步，伯南克的主张有助于支持日本付诸行动。

与此同时，黑田东彦似乎可能会放弃负利率。值得一提的是，自日本央行2月中旬开始实施负利率以来，日本央行的银行存款实际上上升了约20%，进一步说明这一政策的结果适得其反。至于日本央行购买政府债券，这一政策使其变得更难实施，因为交易量暴跌，日本银行越来越不愿意出售债券。部分原因在于，主要银行已经售出超过一半的现有政府债券组合。部分原因还在于，银行不愿意脱手其持有的收益率仍为正值的长期债券。

这提出了相关性问题：日本银行是否已经达到其政府债券购买计划的实际极限。目前，日本政府购债规模为每年80万亿日元，预计每年净发行新债券34万亿日元。央行一直坚称并未从事货币化，并强调称，它仅在二级市场购买债券。

鉴于他已经达到了政府债券购买的极限及实施负利率的初衷引发了相反的市场反应——也就是说日元强势上涨、股市下跌，黑田东彦正在寻找一种新的可替代的货币宽松形式。当然，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或者只是购买更多的交易所交易基金股票，市场将会不买账。

为了安抚市场对于日本政府财政一体化可能的担忧，黑田东彦——或者其他选择货币化基建支出的央行官员们——无疑会费尽力气将这一过程描述为“一次性”过程。但是，这些乐于尝试的央行官员们在非常规路线上走的越远，金融市场质疑他们是否有足够弹药对抗疲弱的经济增长的风险就越大。